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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薇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我就说我是来帮忙的,他们就放我进来了。再说了,我真的能帮上忙,相信我。”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打开更衣柜,拿出了日记本。
日记最新一页用红笔圈着昨天的日期:“他终于答应见面了,在旧实验楼。”
字迹在句尾突然扭曲,钢笔尖戳破了纸页,仿佛写字的人当时情绪十分激动。
我凑近闻了闻,嗅到某种熟悉的苦杏仁味,与肉联厂冷库的防腐剂如出一辙。
“看来她是在旧实验楼遇害的。”我说道,“可她为什么要去那里呢?那个‘他’又是谁?”
“阴道拭子检测结果出来了。”小刘递来的报告单在颤抖,“没有精液残留,但……”他的目光扫过死者大腿内侧的淤青,“处女膜边缘检测到低温灼伤。”
“低温灼伤?”我接过报告单,仔细看了看,“这怎么可能?这种伤一般只有在接触极低温度的物体时才会出现,难道凶手是用液氮之类的东西作案?”
我举起放大镜对准淤青部位,皮肤纹理呈现奇异的菱形排列。
当冷光灯斜照时,淤青下浮现出冰花状的毛细血管破裂痕迹——这是急速冷冻后再解冻的典型症状。
我的锁骨处突然刺痛,像有把青铜钥匙在皮下转动,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看这个。”陈薇蹲在排水沟旁,镊子尖夹着片透明晶体。
六棱柱结构在强光下折射出虹彩,与她实验课上培育的硫酸铜结晶截然不同。
“这是什么?”
我接过晶体,指尖传来针扎般的寒意,保温箱里的液氮罐突然在记忆中炸响。
“我也不知道。”陈薇摇了摇头,“但我觉得这肯定和案子有关,说不定是凶手留下的。”
旧实验楼的铁门挂着新锁,锁芯却结着厚厚的冰霜,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不寻常。
陈薇哈出的白气在空中凝成问号:“死者指甲缝里也有这种晶体。”
她的靴跟碾碎门边的冰凌,喀嚓声让我想起沈绫夏踏碎尸傀颅骨的脆响。
“看来凶手就是在这里对死者下手的。”我说道,“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
顶楼解剖室的温度比室外低十度,冷得让人直打哆嗦。
我望着操作台上融化的冰水痕迹,心中一动,突然掀开墙角的防尘布——老式低温培养箱的电源灯还亮着,显示屏残留的温度记录停在-196℃。
当指尖触到内壁的刮痕时,二十三个菱形凹痕与死者腿部的淤青完美契合。
“找到了!”我兴奋地说道,“这就是凶手作案的工具,他用这个低温培养箱把死者冷冻,然后再解冻,制造出了这些奇怪的伤痕。”
“护理系上周刚上过低温疗法选修课。”陈薇翻着课程表,睫毛在手机屏蓝光下扑闪,“讲师是制药厂特聘的专家。”
她点开教师档案,证件照上的男人穿着潼城二中的教师制服,胸牌姓名被水渍模糊,唯有那双上挑的丹凤眼与郑少如出一辙。
“这个人……”我盯着照片,心中涌起一股熟悉感,“他是不是和之前的案子也有关系?”
陈薇点了点头:“很有可能,说不定他就是幕后黑手。我们得尽快找到他,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深夜的病理实验室,我对着显微镜调整光源。
死者子宫颈切片上的冰晶图案逐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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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