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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秦地的冬夜刮燥干冷,这对早已习惯了南方潮湿温热气候的陈翔来说,实在是难受至极,他的皮肤已经开裂流血。相较于恶劣的气候,糟糕的战场局势更加令陈翔痛苦难当。
这些日子以来,华军攻城连连受挫,而且秦军还经常趁夜偷袭华军,致使华军损失惨重,士气大落。昨晚又不慎被秦军偷袭重机营得逞,攻城器械折损大半,这无疑将会使接下来的攻城战雪上加霜。
“报…报…报告大王……。”突然帐外传来一阵士兵慌慌张张的报告声。陈翔正气不打一处来,怒斥道:“混账东西,何事如此惊慌?”
士兵悲痛欲绝,眼泪不禁夺眶而出,陈翔定睛一看,心中大惊,这不是伍子胥身边的亲随吗,莫非西北那边出了什么事?陈翔急忙问道:“快说怎么回事?”
士兵连忙收住眼泪,不停地哽咽道:“秦军那日来攻,伍将军为提振我军士气,便亲自率军迎战,秦军大败,伍将军趁胜追击,岂料中了秦军埋伏。伍将军身中数箭,但仍力战突围。待回到城中,伍将军已气尽力竭,硬是留着最后一口气要我等送来见大王最后一面。”
陈翔登时犹如五雷轰顶,只觉身体中一股热气上涌,一口鲜血如水雾般喷泻而出。陈翔顾不得擦拭口中鲜血,健步如飞冲出帐外。只见伍子胥直直地平躺在担架之上,奄奄一息。见陈翔过来,伍子胥身体突然蠕动起来,嘴角不停地抽搐,似乎要说些什么。
赶紧将身体陈翔倾过,把耳朵凑近他的嘴边。伍子胥气若游丝,声音轻微细软,但陈翔却听得清楚真切:“姬康吾兄,弟一生为私恨所困,与兄相交数十载,而今方知兄之大爱,大丈夫当舍小家而成大家。今日弟先走一步,望兄珍重,此生得遇仁兄,死而无憾,愿来世再续兄弟情缘。”说完,伍子胥双手握拳,身体慢慢僵硬,一头垂在陈翔肩上,便不再动弹。
陈翔用力抱起伍子胥身体,仰天长啸,放声痛哭。
是日,华军全军缟素,陈翔扶棺痛哭,亲自率众为伍子胥举行隆重的葬礼。葬礼过后,陈翔一人坐在伍子胥墓前独自痛饮,饮至半醉,陈翔想起当年与伍子胥相识、相交,后借楚王之手将其收至帐下,心中不免五味杂陈,愧疚难当,不禁痛哭流涕道:“伍员贤弟,天命不公,你我当如何自处?你我皆是至恨至爱之人,我恨天道不公,爱天下可怜百姓。天命欲造化弄人,我偏要破天以普渡众生,为此为兄必须绝情断欲,耍尽心机,无所不用其极,还望贤弟泉下有知,能体会为兄所作所为。”说完便在墓碑前重重磕头,直至头破血流,仍然叩头不止。
西北军痛失主帅,军心大乱,幸亏范蠡已率援军赶到。西北军得到援军,又有范蠡从后方带来大量的粮草和器械,一时元气大为恢复。范蠡当即与章邯商议战事,迅速调整部署,连连打退秦军多次进攻,华军信心大增,西北局势终得稳住。
与此同时,东线乐毅也终于等到了华城的援军,乐毅心中稍定,便利用白起求战心切,巧设埋伏大败秦军多次,虽未赚得白起人头,却也沉重打击了秦军的锐气,华军也开始渐渐克服恐惧心理。
卫鞅率领的三十万新锐华军和大量粮草也已抵达陈翔的中军军中。卫鞅一面安抚将士,一面加紧督造攻城器械,有了卫鞅帮忙操持,陈翔悬着的心也随之安定下来,再加上绿珠的极力劝说,陈翔终于答应暂时先放下手头琐事,全心全意养病去了。
王翦深知战事久拖不决,局势终将会对秦国不利,眼见华军又渐渐占据主动,王翦心急如焚,便更加疯狂地调兵遣将。为了迅速扩充军力,王翦竟然把本来留在王宫中控制秦王和诸王宫大臣的御林军大部调到军中,仅留一些老弱留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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