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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杨雄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跃下城楼。身后的兵士,跟着向城梯奔去。到楼下时,杨雄已等在梯口,见到一众亲兵,厉声喝道:“满宠文弱,连当年的魏疯子都不如,弃守外围,死守城头,再让他守下去,陈仓不保。杨恽,你骑快马,去将夏侯渊召回来。”
杨恽应了一声,接过家丁手中的马缰,纵马向陈仓东门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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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六i晨,渝麋。
雨水从昨i起,一直未停,汧河河面一i之间陡然加宽数倍,烟雨蒙蒙,水面氤氲,河水隆隆,更形辽阔。此时天se初亮,紧闭的渝麋城门缓缓开启,一行人穿着斗笠蓑衣行出城来,为首的两人正是吴晨与王翦。
一行人走向汧河渡口,那处已有数名兵士等在岸旁,见到吴晨一行人,纷纷行礼。吴晨向为首的一人道:“竹筏准备好了吗?”那人道:“准备好了。”吴晨点了点头,领着众人走到岸旁,只见一块丈余见方的竹筏飘在河面上,随着上下沉浮。吴晨向王翦道:“王大哥,上次救助灾民的事,还没有来得及向尊师致谢,这次回去,请代我问候尊师。”从段明手中取过一个包袱,塞在王翦手中,道:“这里是一席布袍,和一些安定土产。当i请你出山救治百姓时,未曾亲自拜谒令师,这些就当是我的赔礼。”王翦接过包袱,低声向吴晨道:“夏侯渊用兵如神,纵横关东,所向无前,未尝败绩。使君虽然用声东击西之计暂时骗过他,但驻守汧县的杜畿,据说极善兵法,恐怕汧县不易攻下。万一消息走漏,须防夏侯渊从陈仓出兵,偷袭渝麋。”吴晨点头道:“我会小心的。”王翦哈哈一笑,转身跳上竹筏,说道:“众位,不用送了。”抄起竹筏上的竹竿,在河岸上一点,竹筏颤了颤,轻轻荡开,顺水向下漂去。吴晨高声道:“王大哥,保重。”王翦笑道:“男儿志四海,万里犹比邻,使君的话我会记住的。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众位请回吧。”用竹竿在河中一撑,竹筏迅即南下。
汧水从吴山东麓而出,一路奔流向东,至汧县折而向南,在陈仓东四十余里处汇入渭河。汧河入河口处地势平坦,土地肥美,但河流中段却处在吴山与岐山岫山的余脉夹峙下,河床束紧,河水湍急,两岸峭壁森立,全靠凌空飞悬的栈道连通上下游。渝麋城正位于汧河中段,此刻竹筏行驶在河中,只见两岸陡峰兀立,如壁如障,别有一番恢宏的气势。竹筏在激流中去势劲急,千山万壑转瞬即在身后。蓦的河水在一处山脚转了个弯,河岸左面山峦渐行渐远,平原显露,正是八百里秦川的关中平原。放眼望去,一马平川,辽无际涯,曾经的阡陌在及人腰腹的凄凄荒草中穿行。路两旁,村落人家时隐时现。此时已近未时,正是寻常农户人家用膳之时,蒙蒙烟雨中却不见丝毫人烟,唯见一丛丛白se的槿花从屋瓦间隙中探出,迎风摇曳。
王翦心道:“右扶风原是西京重地,人口百万,商贾云集。短短十余年,千村万落摧毁殆尽,数十万人道死路旁。生灵涂炭,自古以来无有甚于今世。”王翦原本是武功县一户寻常农家之子,初平年间,关中瘟疫流行,全村尽毁,只有他与少数人被师傅救走。此刻眼见荒村残落,感怀身世,长叹一声,望着滔滔大河怔怔出神。
竹筏再行一阵,已近汧河河口,河面到此处又加阔数丈,极目远望,只见烟波浩渺,平野垂阔,巍乎大观,胸中郁闷之气似乎也化解了不少。再向前行了一阵,猛然间望见水天一线间隐隐有数条黑影横跨汧河两岸,但视野被雨雾遮住,看得并不真切。王翦心中一动,将竹筏向岸旁靠去。在岸旁停好,王翦藏身在芦苇中,向那数条黑影掠去。靠近十余丈后,王翦吃了一惊,原来那数条黑影竟是数座浮桥,每座浮桥五尺来宽,一人一马可并行而过。浮桥两旁五丈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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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