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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桌案上,只见汧水从地图东北角起,蜿蜒流向西南角,横贯地图正中,千山从地图上方顶处横披而下,沿汧水走向绵延数十里,这一片地区用浓浓淡淡的青se涂了几乎半幅地图,唯有数条溪水和沟壑的黑线纵横其中。至汧县、雍县与渝麋三角地带,地势渐趋平坦。汧县所在方位用黑se涂抹,雍县与渝麋则仍是红se,显见得吴晨还未来得及对地图进行修改。
吴晨指着渝麋与雍县之间的山地说道:“昨i我军从雍县撤军之后,曾意图向渝麋撤军,但夏侯渊令费曜穿岫山山谷堵在了我军前方,而从赢天处传回来的消息,一直隐忍不动的杜畿昨i开始整备粮草。为避免被左右夹击的窘境,我军折而向北,退到了此处。”
此时大军压境,众人无人敢掉以轻心,走了上来,围在桌案旁,细心察看地图。
吴晨续道:“任晓刚传回战报,费曜已接近到我军二十里处。”伸指在汧县和雍县中间偏北的方向指了指,“我军现在的策略有三个,一个是掉头向西,从吴山山谷穿出,回陇西,绕道陇坻与令明永年汇合。第二个是穿千山,与夏侯渊交错而过,攻占雍县。第三个就是我们主动出击,布军围剿费曜。”
苏则沉吟道:“重回陇西的策略恐怕很难实施。为了拉开夏侯渊与夏侯惇两军之间的缝隙,以便我军进入右扶风,徐军师不惜将大军从漆县撤回。我军一退,夏侯惇没有了后顾之忧,就会沿泾水直扑临泾。”
王翦插口道:“夏侯渊现在什么位置?”吴晨深深望了一眼王翦,淡淡地说道:“前方只发回了费曜的位置。”
王翦摇头道:“围剿费曜的想法不妥。夏侯渊此人英勇善战,兼且对斥候的运用更是已达登峰造极之境,每次与人交战,都凭借准确的情报,于人意想之外以奇兵突袭。雍县之战,他就是以一部兵力为饵,诱骗李校尉出城攻击,致令李校尉中伏败退。再联想到首阳山之战,夏侯渊是以马腾、李堪等人为饵,诱骗我军进行攻击,他则埋伏在老城岭的方向,从侧方攻击我军。费曜此次孤军而进,而我军却仍未掌握到夏侯渊的行踪,难保这次不是他故技重施。”
众人心头一沉,帐内气氛更形压抑。半晌,尹默咳嗽一声,说道:“如果进攻雍县,我军的行踪将会暴露在平原下,极可能招致杜畿与夏侯渊的两路夹击。攻袭汧县也存在这样的问题。雍县一役之后,我军恐怕再难承受另一次打击……”
吴晨斩钉截铁地道:“所以绝不能进入平原和夏侯渊交战。”
苏则皱着眉头道:“既不能进,又不能退,如果夏侯渊扼守雍县,再出兵封锁我军与渝麋之间的联系,我军势必将成为孤军,早晚会因粮草不继而自溃。”
吴晨沉声道:“倘若能诱使夏侯渊来速战,情况又如何呢?”众人大吃一惊,愕然望了过来。
吴晨双目寒光闪闪,犀利的眼神濯濯如钻,慨然道:“我和夏侯渊交过两次手,一次是汉阳之战,一次是首阳山之战。他虽然勇猛善战,用兵神速,但为人轻躁冒进。雍县一战我军损失惨重,向渝麋回撤的途中,夏侯渊趁胜追击,令前锋穿岫山山谷抄截我军。从这可以推断出,他虽然败了两次,但仍没有吸取教训,所以我下令前军和费曜略一接触之后就迅即撤军。这样做,一来可以令夏侯渊误以为我军后路被截,军心散乱,无心恋战,从而助长其轻视我军之心;其二,是要看一看夏侯渊追击我军的决心到底有多大。”说到这里,吴晨顿了顿,向王翦道:“王大哥,昨晚上你曾告诉我,是因为在路上夺了陈仓守备杨雄派往夏侯渊军求援的使者的战马,才赶得及至渝麋报信?”
王翦点头道:“的确有此事。”
吴晨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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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