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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就指了指火堆,那些人就生气了,骑上马就喊打喊杀追了过来。”
“他们以为你在嘲笑他们用马粪点火。”秃发匹孤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用生硬的官话说道,“是误会,我已经说清楚了。”
李卓说道:“他们也是你的族人?”秃发匹孤摇了摇头,说道:“是匈奴人。涂翟骨都侯继位撑犁孤独单于的大典就在月后举行,按脚程咱们早应该到龟兹了。他派在龟兹的仪官没等到我们,就派了这些匈奴人来打探情况。”他说到涂翟时,眼神之一丝浓浓的鄙视一闪即逝。
黄睿心道:“你既然看不起匈奴人,却仍要听命于涂翟的差遣,真是难为你了。”
“前面出什么事了?是有埋伏吗?”辛垆从马车上探出头问道。洛水一战,辛垆深受重伤,黄睿和李卓原本劝主他回临泾养伤,但众人中只有他熟悉塞外胡人的风俗与语言,因此辛垆说什么都不肯走。二人扭他不过,就将一辆马车的货物腾空,让辛垆在其上养伤。而这一路之上也因为辛垆的伤势,这才拖慢了众人的行程。
李卓道:“误会,他们是接咱们到龟兹的匈奴礼官。”辛垆哦了一声,低咳数声,用匈奴语和那几人交谈了数句。那几个匈奴人神情倨傲,说了几句后,向黄睿上下打量了几眼,脸上神情一变,躬身施礼引领众人前行。黄睿见这些匈奴人前倨后恭,心下疑惑,低声向李卓道:“文鼎方才和他们说什么?”李卓出生边塞,虽然不会说匈奴话,但听倒是能听懂,听他发问,压低声音笑道:“匈奴人崇强尚力,这几个也不例外。他们都曾参加过北地之战,被公子困在沼水中十多天,几乎身死,因此对公子异常敬畏。文鼎方才说琪英是公子平生至交好友,这几个立时就换了一幅脸面。”
黄睿心中暗暗苦笑,此时心中最不愿的就是和吴晨扯上任何关系,但却是越扯越深。叹了一口气,迈步向前走去。
这一路上由于军行缓慢,卢水胡又不断sao扰,加上洛水之战后又有数百鲜卑人跟随,众人身上的干粮早已用尽,这几i全靠打猎维生,这时听到匈奴礼官出来迎接,心上不由都是一轻。在这数名匈奴人的迎领之下,一行人在直道旁的一个匈奴小部落中歇了一宿。连着两月众人每晚都提心吊胆,担心如影相随的卢水胡夜中偷袭,此时进入匈奴人境内,终于安稳的睡了一夜。
接下来的数i都是在匈奴部落中歇宿,两i后终于走出连绵的丘陵。越向北行,地势越趋平坦。此时已是六月初,经过五月的数场雨后,青草都长了起来。放眼望去,青青草地绵绵无涯,直延向天地交接的尽头,白se的羊群在草地上悠闲漫步,匈奴牧人的帐幕点缀其间,悠远的胡茄声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悠悠回荡,蓦地回转,袅袅尾音中,天地更形辽阔。
过上郡(今陕西榆林市)后,青草渐渐退出视野,入眼一片黄沙,翻翻滚滚,直延天际。一行人晓行夜宿,过榆溪,穿红山,到达龟兹。此时已地处毛乌素沙漠之中,一路行来,除了红山畔无定河旁还有些绿se外,入目尽是沙土的黄se,由浅黄逐渐变为深黄。这一带更无人烟,唯有滚滚黄沙,肆虐飞舞。五月的雨季过后,六月的艳阳升起,众人在龟兹补足的水份不到数i就告罄干,如果没有熟悉地形的匈奴人带路,时不时得在一些沙漠绿洲中补充饮水,众人早已干死在沙漠中。饶是如此,每个人的嘴唇都已因缺水干裂,喉咙更是如受火燎。至此,即使众人中最爱说笑的陶亮也不吭声了。
一行人默默而行,一路风沙险恶,到六月底时,深黄se的黄沙开始变浅。再走数i,沙土慢慢的变成泥土的深se,地上青草渐多,绿se渐增,匈奴部落的营帐散布在青青绿草之间,由疏渐密,渐增渐多。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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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