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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瘟疫,是谁帮我们出粮出物?是氐人。当年举荐你为并州牧的又是谁?是氐人。没他们,能有你今i并州牧的赫赫名声?”
吴晨笑道:“是,他们的恩情,我一直记得,只是这和咱们打不打汉宁有什么干系?”马超浓眉倒竖,厉声道:“你还装糊涂。仇池氐王窦茂是五斗米道武都的治头,你不知吗?”
吴晨鄂道:“是吗?义兄不说,我倒是真不知道。”马超蓦然回眸,目光如有实质,利剑般刺了过来。吴晨心中坦荡,也由得他审视。良久,马超的气势终于弱了下来,温声道:“这两个月来,你令王乐挖凿由陇右到汉阳的漕渠,又命段明修整褒谷栈道,任谁都看得出你准备向汉宁动兵。但我告诉你,窦茂是五斗米道的治头,因此张鲁便是他的师君。他已派人知会我,你要动张鲁,便是要灭他的道,毁他的义,让你攻入汉宁,他还能是人吗?他已撂下狠话,就算仇池氐人全死光,也决不许你踏足武都半步。”
吴晨听窦茂的话如此无理,心中不觉有些生气,淡淡地道:“武都何时成了他们氐人的天下?我一个汉人到汉人的地方竟然还要经过他的准许?”
马超一怔,已明其理,说道:“他的话是有些不当,但只是因为护师心切,所以有些口不择言……”吴晨打断道:“氐人中还有什么人是张鲁的治头?”马超道:“没有了。但千万、阿贵和窦茂都属青种,三部落多有联姻,如果窦茂和我们交战,他们不可能坐视。所以,千万、阿贵两人亲自找我,希望能由我劝你放弃汉宁。”
吴晨断然道:“姜囧临死前向我进言,据凉州必然据汉中。他说完这些话之后不久就为我而死,但这些话却一直记在我心中,没有一i敢忘。汉宁是一定要打的,谁来说情都不准。”马超厉声道:“姜囧,姜囧,他是你什么人?难道我这个做义兄的还顶不上他?”
吴晨心中恼怒,道:“义兄,你忘了咱们结义时,你对我说过什么?你说‘从今而后,主公指东马超向东,指西马超向西,刀山火海决不皱一皱眉头’。姜囧的话我不会忘,你的话我同样也不会忘,但忘的却是你。”
马超热血上涌,惨然道:“我说的话我从来不敢忘,所以你将我爹爹从临泾追到秦川,我认了。我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无亲无义,我也认了。但你受氐人之恩,出兵攻打氐人的师君,你不怕天下人指你的脊梁骂你忘恩负义,我却怕。这大半个月,我在深雪中来回奔波,我又是为了谁?”声音凄凉悲怆,到最后几句,声音也嘶哑了。吴晨心中一软,叹了一声,说道:“咱们都累了,这件事暂且不提好吗?等哪天咱们都心平气和的时候再谈。”
马超厉声喝道:“今天你就给我讲清楚,究竟放不放弃打汉宁?”吴晨紧抿双唇,摇了摇头,低声道:“我至多不走武都。关中到汉中有六条路,不走褒斜道,还有子午道和傥骆道。如果这样窦茂还要跟我为难,他要怎样,我奉陪到底。”
马超只觉胸口一堵,便如一块千斤巨石突然压在其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纵横凉州罕逢敌手,无论是什么样的对手都无所畏惧,但这次却是亦君亦弟的吴晨,为忠为义都不能动手,但看吴晨的神se,用言语是再劝不动他了。神se一黯,叹了一声,甩帐而出。
帐外的天se有些yin沉,山风从数里外连绵起伏的南山刮来,将细小的雪粒卷起,肆意的打在脸上。几队巡逻的营兵缓缓从一旁的营帐走出走向另一处营帐,脚步踏过,坚硬的冻土发出咯咯的声响。
马超只觉胸口堵得发慌,窦茂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吴晨忘恩负义的怒态,在山谷中吴晨指着茫茫雪原高声说“民为贵”的情景,在眼前不时闪过。一个声音在心底大声嘶喊,义弟不会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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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