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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年轻人道:“仲达,将礼物呈给吴并州。”那年轻人应了一声,卸下身上的包袱,双手递前。宋恪见吴晨也不说话,清了清嗓子,将包袱接过,正要送过来,吴晨道:“打开罢。”宋恪依言将包袱解开,猛地惊呼一声,脱手将包袱掉在地上,就见包袱中是个女子的人头,掉在地上滚了数滚,侧倒在营中的干地上。宋恪先是大惊,其后勃然大怒,锵的一声拔出腰刀,怒喝道:“老贼,你这是什么意思?”众兵士见宋恪拔刀,大喝一声,将两人围在正中。那中年文士面se不改,淡然望着吴晨,少年文士则一脸微笑,望望宋恪手中的长刀,再望望兵士手中的长矛,似觉极为有趣一般。
吴晨瞥了一眼那女子的人头,淡淡地道:“我不知道这位先生送人头给我做什么,我军军纪严峻,没人敢乱抢乱杀,这个女子绝非我军所杀。”那中年文士点头道:“的确不是西凉军所杀,这村妇是死于巩县乱军之手……”吴晨冷笑道:“既然是曹cao的军队杀的,这个人头你还是送给曹cao吧,我敬谢不敏。”那中年文士道:“子不杀伯仁,伯仁却为你所杀。河南地自建安年后,便不见刀兵,至今已近十年,倘若不是西凉军乱起干戈,这村妇与村中的百姓仍旧会安然渡过余生……”
吴晨大笑道:“先生又在这里悲天悯人了。徐州之战,曹cao屠戮数十万百姓,先生在哪里?官渡之战,曹cao坑杀七万俘虏,先生在哪里?夏侯渊从散关杀入汉阳,一路烧杀掳掠,万余青壮被坑,数万百姓流离失所,先生在哪里?泫氏城破,我军八千人被曹cao尽数戮杀,先生又在哪里?”
说到这里,吴晨一阵哽咽。那中年文士一阵讶异,缄默片刻,道:“这些曹司空确是难辞其咎……但将军就因此便可以暴易暴,威逼di du么?那将军与篡汉谋逆的董卓又有何异?”
吴晨怒极而笑,道:“曹cao杀皇子,诛皇后,戮大臣,难道就和董卓有异了?”那中年文士缄默片刻,黯然道:“难道将军就忍心看着天下百姓陷于刀兵,辗转沉沦么?在将军心中,百姓是什么,江山又是什么?”
吴晨沉默半晌,缓缓道:“我不知先生心中百姓是什么,江山又是什么,但先生看到的只是河南一地死于战乱的百姓,我却看过三辅和凉州死于曹军手下的百姓……”
那中年文士长叹一声,道:“我知道是劝不了使君了,但只望使君i后总能记起今i你所说的话。”仰天长叹一声,说道:“可怜江山如画,只为枭雄作战场。仲达,我们走吧。”说罢,甩袖飘然而去。那年轻文士望了望吴晨,快步追向中年文士身后。
“使君,你方才说什么……”马成大步奔到吴晨身前,惊喝道:“泫氏……泫氏的兄弟都死了?”吴晨一阵哽咽,点了点头,马成大叫一声,呼道:“庞校尉……庞……庞校尉……”咚的一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身旁的数十名亲兵跟着哭了起来。一名兵士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咆哮道:“哭,哭什么?校场中不是还有两千曹兵么,我们这就去杀了他们,为兄弟们报仇。”话音未落,营中的兵士群情激愤,手举兵刃大声呼喝。钟惠大叫道:“不许去,不……不许去……”但喊声便像是投进怒chao中的石子,惊不起一丝波澜,便淹没其中。钟惠奔到吴晨身前,喝道:“小贼,你……你一向不杀俘虏的,你还不快阻止他们……”
吴晨沉声道:“是,我军从不杀俘虏,但让他们喊一喊难道也有错?你不愿听,尽可走人。”钟惠勃然大怒,蹬了蹬脚,怒道:“好,杀吧,去杀吧,全天下人都死光了,你就开心了……”转身附脸而去。吴晨挑开帐帘,矮身而入。身后脚步声响,听足音,正是诸葛亮、黄忠、赢天等人。吴晨急忙用袍袖擦了擦泪痕,快步走到帅案旁。门帘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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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