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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尸还魂’,使令郎以惊忘忧,我方好施针救治。这可多有得罪了。”
黄忠疑惑道:“以惊忘忧?”张机道:“譬如人之打嗝,惊之则愈。人之患得患失,疯狂颠痴,惊之则痊。医道一理,千变万化,应用之妙,唯存一心。”
众人听得连连点头。
黄忠释然道:“原来如此。”向翟星深鞠一躬,道:“方才失礼之处,多有得罪。”翟星也是深鞠一躬,道:“方才冒犯将军亡父,才是多有得罪,将军大人大量,不计小过,心胸宽广,令人钦佩。天下武功高强人士所在多有,但武功高强却又心胸宽广的,当世除将军之外,不作第二人想,真正令人心服口服。”黄忠听翟星语气无比真诚,心底残存的芥蒂终于消失无踪,朗声笑道:“阁下神功无敌,黄某才是真正心服口服。”张机笑道:“你们两位就在此互相吹捧好了,我可要先进去诊治病人了。”翟星微笑道:“我还是去打个下手吧,趁机还能多学两手。”平福引着二人向净室走去。
黄忠挂念儿子的病情,正要跟去,身旁的众人却贺起寿来。黄忠无法,只得一一谢礼,宁则吩咐众家丁打扫大厅,重新排列桌案,一时之间,侊酬交错,厅中又喧嚷开来。等黄忠送走这些贺客,已是深夜,中间虽然建义来通报过几回,但黄忠仍是放心不下,送走最后一名贺客,黄忠急忙赶向后厅。
厅中烛火通明,从窗口看去,张机,翟星两人对案而坐,平福建义及张机的数名弟子垂手侍立在旁。黄忠见张机神se从容淡定,心神不由一松,大步迈进屋中,说道:“神医,我儿的病怎么样了?”
张机起身,说道:“不要急,不要急。chuni木气旺盛,心浮气躁易令虚火攻心,大损肝脾。来,坐,坐下说。”黄忠虽然心急,但见张机不紧不慢的神态,知急也无用,坐了下来。张机道:“我已用针为令郎疏通过经络,只是令郎痹症已久,肌肉萎缩,经脉滞涩,冰冻三尺绝难于一i消除,我看还需针治十余次,方能得愈……”黄忠喜道:“有劳神医了。”张机微微一笑,道:“我还没说完,将军先别忙谢我。”黄忠一愣,张机续道:“令郎痹症过久,医治又不得其法,所谓yin气重则腿脚痈塞。yin气阻于下,阳气不得通,yin阳失调,以至虚火上升,伐损肺金……”
翟星见黄忠听的满头雾水,微笑道:“令郎‘缺盆’**是否yin天寒冷之时就会疼痛难忍?”平福道:“是啊,是啊,每到yin天寒冷,少爷都会大叫肩骨疼痛,有时痛的在地上翻滚。”黄忠吃了一惊,说道:“叙儿yin天肩骨疼痛,我怎会不知?”平福低声道:“少爷怕老爷担心,说不要告诉你。”
翟星微笑道:“不出张老哥所料,令郎肺经确已受损。”“缺盆**”位于锁骨上窝,属手太yin肺经,yin天天寒疼痛难忍,正是肺经受损之相。黄忠虽然不懂医术,但武学亦讲究奇经八脉之理,自是明白,急道:“神医,那还有救吗?”张机摇摇头,平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泪水滚滚涌处,哑着嗓子道:“请神医施回chun妙手,救助少爷……”张机叹了口气,掺起平福,道:“非不想救,实不能也。病已入脏腑,药石无功。”平福老泪纵横,就要再往下拜,张机道:“这处有副药,可保他十年之命,只是这十年之中,决不可做劳力之事。”建义道:“劳力之事?习武算不算?”张机道:“自然算。”建义一呆,喃喃道:“那岂不是和废人没有两样?”
厅外拐角处突得传来一声脆响,显是被人撞翻花木,接着传来有人踉跄而走的声音,厅中众人心中一惊,黄忠摇头苦笑,说道:“我去看看。”向张机、翟星拱了拱手,大步走出内厅,向黄叙的别院走去。
别院灯火已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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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