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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里,丁掌旗大吼一声:“谓儿,你去请晏掌营,若是晏掌营抽不出身,也让他派个师爷过来。”
丁谓不解。
丁掌旗说道:“死者若是江老,那随他同去的粮食兵卒必定有所牵扯,他们是巡防营的人,得让晏掌营坐镇才好。”
丁谓恍然大悟,宴湖城以前不过是个小城,城中所有事情税收、民事、治安甚至城门安防皆归城衙所管。
宴湖城算是独立自主的诸侯,也有很强的领地安防需求,城防营也等于城里的常备军,负责各地值守,领地其他城寨的巡防,于是单独分出了捕房归城衙的文官调遣,处理治安之事,后来从捕房再分出锦局负责大案、命案。
若江老之事真与两个兵卒有关,确实得让巡防营派出一个头目来陪审比较合适。
丁谓暗叹自己咋想不到这一层,领命拨马往巡防营去了。
丁掌旗一路上想了许多,等到了驿馆,发现自己想的除了让丁谓去巡防营请人之外,其他的都没啥用。
当女儿飞烟告诉他发现的尸体的经过,丁掌旗眉毛微微一挑,他就知道这次发现完全是个意外,说白了就是池仇并没有嫌疑。
宴菟儿也简单介绍了一下尸检情况,从尸斑判断,已经死了三四天了,江老后脑勺有重物敲击的痕迹,但是眼睛有血丝,他是被淹死的。
也就是说他是被人打晕之后沉塘而死,具体的情况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
丁掌旗拨开人群,掀开白布,江老的尸体泡在水里许久,身子肿胀的厉害。
他叹了一口气,江老医术高明,又乐善好施,别说在医馆,在宴湖都颇有名望,从周边的一些百姓湿润的眼眶中就能窥探一二,丁掌旗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很重呀。
“池仇呢?”
丁飞烟咳嗽一声,生怕自己父亲详问当时状况,诚然是宴菟儿追杀池仇,造成他一时不慎掉入小月湖,但她和菟儿在水边戏弄一个男子,丁家算是行伍出身,可家中管教颇为严苛,若是父亲知道也少不得责罚,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厮方才在水里扑腾了很久,觉得晦气,去沐浴去了。”
丁掌旗察言观色何其厉害,女儿相伴左右又有十八载,见她脸颊飞红,神情不自然,知道定有隐情:“哦?那厮?我家女儿啥时候学会这种市井言谈了?”
飞烟心道不妙,父亲何其厉害,六年前曾经有过一个案子,一位贵族在家暴毙。
一直没有查出来案件的缘由,当时还是捕快的丁掌旗,无缘查案,只能负责对当时不在场的一些仆人录口供,其中有一位仆人在言谈中没用敬语,但他又是公认的最讨死者喜欢的仆人,这引起了他的主意。
丁掌旗一个人顺藤摸瓜,最终破掉了那个仆人的不在场证据,一鸣惊人,从此在宴湖城站稳了脚跟。
以飞烟的家教,即便行走江湖、牢狱、市井,面对各色人,要么闭口不言,要么称呼得体,“那厮”这种轻佻的词汇,断不会乱用的。
飞烟觉察到自己的纰漏,直了直腰,反手抹了下鼻子,刹那间相好了对策,刚要开口,就被丁掌旗打断了,他太了解自己女儿,若非有事,她才不会着急开口呢?
飞烟的一个词、一个迫不及待的神情,丁掌旗笃定女儿心中有鬼,能让女儿有鬼的事情,当着这么多人面必然不好提及,与其看她拙劣的表演,还不如晚上回家问个明白。
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这丁家父女就完成了一场交谈。
“你们几个找几个稳当点的,把江老抬去敛房,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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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