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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着急,越慌乱,越不知道该怎么做,卫子淇急得一张脸通红,那因为苍白而涂抹了鲜艳口红的嘴唇,此时拼命地蠕动着。
颜言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怎么可以对一个将死的人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太不应该了。
服务生给她送来水的时候,她体贴地说:“卫小姐,你的咖啡凉了,换一杯吧。”然后不等卫子淇开口,就主动的让服务生去换了一杯。
“卫小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自己的儿子问别人叫妈妈,但是凡事都要想开点,你想想,你不可能跟聂霆炀结婚吧?而且你得了这种病,化疗后还能活多久也是个未知数,难道你忍心让你儿子面对你死亡永远离开他这个事实吗?
小辰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他比我儿子就大了一天,其实我是真的将他当成我自己的儿子来看待的,我很喜欢他。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他不好,至于我刚才跟你说的不确定,那是因为……”
她停顿了一下,喝了口水,侧脸看着窗外,今天的天灰蒙蒙的,估计要下雨了。
下吧,好久都没下雨了,感觉有些燥热。
下了雨兴许会好一些。
“我跟聂霆炀要离婚了。”她的声音很轻,说这些话的时候依然望着窗外,从出狱到现在整整六个月了,她已经背离了一开始的初衷。
一开始她接近聂霆炀是为了报仇,可后来她却迷失在了他的怀里,她变得都不像自己了。
人还是不能违背初衷的,因为这样会迷路,会找不到方向。
昨天夜里,她睡到半夜被口渴给渴醒了,起来去楼下厨房找水喝,经过书房的时候听到了一些她不该听到的话。
书房里是两个人,一个是聂霆炀,另一个是聂平青。
她已经有一阵子没有看到聂家的其他人了,有时候想想,她虽然是嫁给了聂霆炀,可是他的家人却没有一个是赞同的,她其实也就是一个挂着聂家儿媳妇的头衔有着不堪过去的女人,若不是因为她是唐震的女儿,若不是唐震坐拥价值不可估量的唐氏集团,怕是她早已经尸骨无存了。
聂平青说:“创世的年中大会马上就要召开了,现在你和学森是你爷爷看上的两个候选人,到底能否得到创世接班人这个位置,要看你如何做了。”
学森,聂学森,聂霆炀的堂弟。
聂霆炀问:“那这还需要父亲指点一二。”
“你别跟我装糊涂,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到底什么时候跟颜言说那8%唐氏股份的事情?你们结婚已经好几个月了,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半年的时间,可现在马上就半年了,我也没见你有什么行动!”
“我改变主意了,这样总行吧?我觉得半年时间太短。”
“半年太短,那你打算要多长时间?一年?两年?五年?阿炀,你不小了,能不能成熟一点?下周一是唐震的生日,你带着颜言去给他祝寿,顺便提一下股份的事情。”
“我知道了,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我心里有数。”
……
后来他们父子又说了什么颜言就没听清楚了,她去楼下厨房接了杯水,站在厨房里喝完,然后又接了一杯这才离开厨房,上楼的时候在楼梯上跟聂平青碰面。
他没搭理她,她当然也没自讨没趣,两人像陌生人,本来也就是陌生人,他下楼,她上楼。
后来聂霆炀回到卧室,见她靠在床头,就问她怎么还没睡,她说睡不着,口渴去楼下接了杯水,他便没说什么,他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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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