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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荣说:“聂医生,有什么吩咐你跟我说。”
“没事,你去忙吧。”
“好。”田荣离开病房,关了门这才长吐一口气,侧目望去。
走廊的尽头站着一个人,冬日的下午,阳光虽好温度却依然很低。
“唐小姐。”田荣叫她。
唐页没有转身,但却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虽然开春了,温度也上升了不少,今天a城的最高温度都有16度了,可她今天还是穿了件中长款的红色羽绒服,黑色打蒂裤,小短靴,戴了顶针织帽,就这样,还是觉得不暖和。
身体还没完全好,三叔说她现在的抵抗力很差,随便一个小感冒都有可能让暂时控制下去的病情再重新复燃,所以她必须要做好保暖,不能感冒。
人多的地方,尤其是医院这种地方她其实是不适宜过来的,但是当童华给她打电话说他出事了,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她来了医院。
她看到他怀里抱着她给他买的水杯,医生和护士都掰不开他的手。
童华告诉她,他就是因为听说这水杯是她给他买的,突然就倒在了地上。
她无法想象他当时拿着水杯的心情,但是有一点她是知道的,这个水杯他很在乎,摔倒在地上都死死的护在怀里。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看到医生和护士从他手里掰水杯的时候她的心情,因为那时候,她的视线是模糊的,看不清他的样子。
“聂医生醒了,问是谁把他送来的医院。”
唐页抿起嘴唇,“你告诉他了?”
“没有,我就说只是童华。”
“谢谢。”
田荣看着她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这才又开口,“唐小姐,你不打算去看看聂医生吗?”
“晚上吧,一会儿还有些事。”唐页转过身,大病初愈,她的脸色很白,是苍白色,就连嘴唇都几乎没有颜色,她扯了嘴角,“谢谢你田医生。”
等唐页下了几阶楼梯,田荣问:“唐小姐,征婚启事是真的吗?你不打算跟聂医生在一起了吗?”
这个问题刚才一直都想问,没好意思问,这会儿她要走了,他觉得再不问可能就没机会了。
唐页笑笑,没有回答,下了楼。
田荣站在楼梯口,发呆了好一阵子,他是真心的不懂这些高智商人的思维,唉,他注定是个笨人,聪明人的世界完全不理解。
下午五点半,聂宇辰风风火火地赶来医院,一推开门就叫嚷,“爹地,你好没情调耶!”
“……”聂霆炀正抱着水杯在**头靠着,这一声吓坏他了,不过,他是真的不理解,这个“没情调”从何说起?
将水杯小心的放在枕边,他严肃而又认真地看着儿子,“嗯,说说看,爹地怎么就没情调了?”
聂宇辰气呼呼地将书包从肩上脱掉,重重地摔在了**尾,那小模样,就跟聂霆炀惹了他,欠了他似的。
“今天晚上的宴会你知道吧?”这分明就是质问。
聂霆炀想了下,“什么宴会?”他不记得日程安排里有这一项,抬头去看门口,他知道童华在那儿站着,“童华你进来。”
童华动了动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该来的早晚要来,与其躲避,不如勇敢面对。
“少爷,你叫我。”
“晚上有宴会?我怎么不知道?”
“那个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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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