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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很快就来到了刑部大牢,向已沦为阶下囚的勒什亨、孙嘉淦宣了旨。
“尔等狂悖无礼至极,原欲将尔等正法,但四贝勒弘历为尔等长跪直谏,不惜伤身毁神,言说是为国存正气,朕思之再三,无奈从其所请,念尔等虽狂妄傲慢,但也的确心底无私,故宽典尔等之罪,只革职……”
弘历念完手谕后,两人已是眼中带泪,叩首道:“臣谢吾皇隆恩!”
接下来,弘历就亲自扶起两人:“两位快快请起!”
两人在起身后,皆非常感动地瞅向了弘历。
随后,勒什亨与孙嘉淦都向弘历拱手:“谢四贝勒/四爷搭救之恩!”
弘历微笑:“两位是国之干城,救两位,乃义不容辞之事,不必多言谢!何况,这亦是汗阿玛本有宽仁之念,望两位铭记圣恩,以待重新报国之日。”
“臣等谨记!”
勒什亨、孙嘉淦在出狱后就见到了各自的亲友。
因为,宗室、清流中许多人都来了刑部大牢外,等着迎接他们出狱。
天色如铅,正下着初雪。
“四贝勒!”
“四爷!”
来这里的宗室、清流皆先向弘历见了礼,随后才与只着布衣的勒什亨、孙嘉淦见了礼。
弘历笑着颔首,就在接下来离开了刑部,回了宫。
“恭送四贝勒!”
“恭送四爷!”
众人在礼送弘历回宫后,就各自拥着勒什亨、孙嘉淦。
勒什亨这里就于众宗室面前感叹说:“没想到四贝勒会为我这个罪宗之子求情,其情义重如泰山啊!”
“如今看来,诸贵胄中,最当敬重的乃四爷也!”
孙嘉淦在见到同年好友时,更是直言弘历最当被他敬重的宗室贵胄,似乎为他抗命的勒什亨都算不上是最为敬重的。
弘历打了个喷嚏,看了看淅淅沥沥的雪花,就伸手接了几粒,点缀于掌心。
他已经回了宫。
只是,他在回宫途中见到了年羹尧。
两人对视了一眼。
弘历先笑了笑,在见到年羹尧眉宇间潜藏的惊异与愤慨时。
年羹尧没想到弘历还淡定地对自己笑,也就还是老老实实地过来,推金山倒玉柱地行了大礼:“给四爷请安!”
“大将军免礼!”
弘历伸出手来。
年羹尧谢恩后,就起了身,主动作揖说:“奴才还要去拜见怡亲王,就不多扰四爷了。”
“大将军请便。”
弘历回了一句。
“奴才失礼!”
年羹尧说着就疾步走了,似乎不想跟弘历多待一会儿。
弘历也如释重负,心想这位在战场上杀过人又在军中作威作福惯了的年大将军,能忍到这个地步,应该也挺不容易的。
“四爷!”
弘历一回来,李玉就指着正堂一放置的珐琅彩西洋描金瓶说:“广东巡抚年希尧差人送来福禄双全珐琅西洋瓶一座,特等四爷回来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