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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开门”,到底还是会露个面,而这一次直接就是见都不见了。
那位学宫大祭酒只得失望而去,内心深处难免还有些惴惴。不知为何,这次那个读书人如此不近人情。
儒衫男子一直站在当年赵繇居住的茅屋内,书山有路。
他站在其中一处,正在翻看一本随手抽出的儒家书籍,撰写这部书籍的儒家圣人,文脉已断,因为年纪轻轻,就毫无征兆地死于光阴长河之中,而弟子又未能够真正掌握文脉精髓,不过百年,文运香火就此断绝。
他放下书本,走出茅屋,来到山顶,继续远观沧海。当年赵繇是怎么来的这里?是因为一缕残余魂魄的庇护。
不然连一位龙虎山外姓大天师和一位学宫大祭酒,都要先叩门才能进入,赵繇怎么可能随波逐流,就那么巧合地到达这里。
他收回视线,望向崖畔,当初赵繇就是在那里,想要一步跨出。他当然无所谓。只是当时有个双鬓霜白的中年儒士齐静春,对自己使了个眼色,他这才开口劝下了赵繇。
赵繇离开海岛后,他与那个将赵繇送到这里的齐静春,有过一次对话。
他问:“既然如此在意,为何不现身见他?”
齐静春答道:“赵繇年纪还小,见到我,他只会更加愧疚。有些心结,需要他自己去解开,走过更远的路,迟早会想通的。”
他问道:“那你齐静春就不怕赵繇至死,都不知道你的想法?赵繇资质不错,在中土神洲开宗立派不难。你将自身本命字剥离出那些文运气数,只以最纯粹的天地浩然气藏在木龙镇纸之中,等着赵繇心境枯木逢春犹再发的那一天,可你就不怕赵繇为别的文脉甚至是道家作嫁衣裳?”
齐静春答道:“没关系,我这个学生能够活着就好。继不继承我的文脉,相较于赵繇能够一辈子安稳求学问道,其实没有那么重要。”
他感慨道:“齐静春,你可惜了。”
齐静春当时只是笑而不语。
此时此刻,这个曾经一剑劈开黄河洞天的中土读书人,觉得人生知己,又少一人。
宝瓶洲云霞山,已经独自占据一峰府邸的蔡金简,今日在蒲团上独坐修道,睁眼后,起身走到视野开阔的观景台。
修道路上一路高歌猛进、性情随之越发冷清的蔡仙子,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泛起笑意。
当年有一个她最钦慕敬重的读书人,在交给她第一幅光阴长河画卷的时候,做了件让她只觉得翻天覆地的事情。
那位在她心目中学究天人、毫无瑕疵的齐先生,竟然像一个学生请教先生一样,诚心问她:“如果将这幅画卷送往剑气长城,会不会画蛇添足?反而不美?”
蔡金简至今还清清楚楚记得自己当时的那份心情,简直就跟元婴境修士渡劫差不多,五雷轰顶。
齐先生见她流露出那般呆滞神色后,笑道:“世间男女之事,我委实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是也。”
蔡金简板着脸,使劲绷着。
齐静春无奈道:“想笑就笑吧。”
蔡金简最后也没有笑出来,内心深处,反而有些伤心,痴痴地看着那位齐先生,回过神后,蔡金简给出了自己的答案:“若是不喜欢,做这些,未必有用。是不是画蛇添足,就不重要了。若是原本就有些喜欢,看了这些,说不定会更加喜欢。”
那个时候,听过了蔡金简的言语后,齐先生好像肩上的担子轻了许多,一下子就笑了。
齐先生当时的笑容,让蔡金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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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