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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长镜返回山巅神庙,朝那位站在广场上的南岳正神,点了点头,示意南岳正神的识趣,他宋长镜心领了。随即拔地而起,返回渡船。
朱荧王朝的这尊南岳神祇,眼神复杂,最后朝那位无可匹敌的大骊藩王作揖一拜。许多年轻剑修,直到此刻,才骇然察觉,从头到尾,山岳阵法都未开启。既是这位神祇自己畏死,害怕大道断绝,也是害怕负隅顽抗之下,整座南岳的千余剑修都会惨死。
之所以在此埋伏,自然有各方剑修慷慨赴死,不惜以剑殉国之义,也有诸多怀揣着私心的谋划,比如他这位南岳正神,之所以答应剑修登山,就是希冀着对故主、新主双方都有个交代,不至于在未来的这块亡国之地上,失去南岳头衔后,却被谩骂无数,香火凋零,反而通过今日一战,能够为自己赢得一些市井赞誉,也可以省去大骊的一些麻烦,尽量保住未来大骊头等山神的宝座。
在东宝瓶洲的大乱之世,朱荧王朝显然大势已去,总要为自己谋取一条退路。
宋长镜回到船头,伸手放在灵气缓缓流转的栏杆上。大骊年号,很快就要改了。
书简湖,池水城范氏府邸。有三位客人拜访,递交了贴黄名帖,说是要见关翳然关将军。
门房不敢怠慢。
如今四座驻守城池,品秩、权柄相当的四位大骊人氏中,池水城关翳然,在去年一年中,地位逐渐提升,隐约成为龙头人物。其余三人,经常需要来到池水城议事,而关翳然从来不需要离开池水城,些许痕迹,足以说明一切。
连关翳然其实是苏高山乘龙快婿的说法,都传了出来,有鼻子有眼。
此时,门房总觉得访客当中的一位少年,身穿一身灰色袍,面容消瘦,有些眼熟,又没能认出。
很快门房就领着三位去见那位官署开设在范家的关将军。
三位客人,都背着一只大竹箱。
已经脱去随军修士甲胄的关翳然,站在官署一排简陋房屋外边的屋檐下,有些意外。
等了一顿很长时间的酒,没等来,结果等来了一个自己不太喜欢的家伙,顾璨。
关于顾璨在书简湖的所作所为,关翳然自然不喜,既是个人性情使然,也有关氏家族潜移默化的熏陶。人生在世,处处是官场,顾璨这种以破坏规矩为乐的愣头青,能够在大乱之局中,侥幸活到今天,不得不说是个奇迹。不过既然是陈平安的朋友,关翳然也不至于闭门不见。朋友的朋友,未必是朋友,不过这点面子,关翳然还是要给的。
如今在大骊铁骑主力已经撤离的书简湖,年纪轻轻的关翳然,其实无形中就是真正一言九鼎的江湖君主了,手握数万野修的生杀大权,甚至比当年青峡岛刘志茂更名副其实。
神色平静的顾璨,战战兢兢的曾掖和同样心中惴惴的马笃宜,一起拜见关翳然。
双方几乎同时走向前,在院内站着,关翳然笑道:“你就是顾璨吧,有事吗?”
顾璨笑着掏出一壶酒——老龙城的桂酿,递给关翳然,笑道:“陈平安要我给关将军捎一壶酒,说是欠将军的。”
关翳然没有拒绝,接过了那壶酒,只是笑道:“酒到了,人没到,这算怎么回事。”随即自嘲道:“比起人到了,酒没到,似乎还是要好一些。”
关翳然自顾自笑了起来。
曾掖和马笃宜如释重负,看来这个年轻有为的大骊将军,跟陈先生关系是真不错。
关翳然突然问道:“顾璨,知道陈平安为何要你来送酒吗?”
顾璨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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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