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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导致剑心蒙尘、剑意瑕疵。”
柳质清微笑道:“我可以确定你不是一位剑修了,其中修行之苦熬,消磨心志之劫难,你应该暂时还不太清楚。金乌宫洗剑,难在琐碎事情多如牛毛,也难在人心叵测,但是归根结底,与最早的炼化剑胚之难,务必纤毫不差,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我不过相当于再走一趟当年最早的修行路,当初都可以,如今成了金丹剑修,又有何难?”
陈平安摇头微笑:“同一件事,时过境迁,偏是两种难。”
柳质清咀嚼一番,微笑点头道:“受教了。”
陈平安笑道:“我故作高深,柳剑仙也真信?真不怕被我从仙家府邸带到山脚水沟里去?”
柳质清站起身:“就不叨扰了,希望以后有机会来此做客饮茶,主人依旧。”
在柳质清眼中,此处玉莹崖,他已是客人。
陈平安看了眼几案上的地契,再抬头看了眼他:“金乌宫怎么就有你这么一位剑修,祖上积德吗?”
柳质清笑道:“你这话难听,不过我就当是好话了。说真的,非是我自夸,金乌宫前辈修士早年口碑确实比如今要好许多。只可惜口碑换不来道行和家业,世事无奈,莫过于此。所以我很多时候都认为我那师侄只是做得不合己意,而并非真是什么错事。”
陈平安站起身:“我与你再做一桩买卖,如何?”
柳质清问道:“此话怎讲?”
陈平安先问一个问题:“春露圃修士会不会窥探此地?”
柳质清指了指凉亭外的茅屋:“当我的剑是摆设吗?有些规矩还是要讲一讲的,例如我在此饮茶,就处处遵守春露圃的规矩,曾经在嘉木山脉见到一个就连我也想出剑的金乌宫仇家,最后不也视而不见了吗?那么礼尚往来,春露圃如果连这点规矩都不讲,我觉得这是请我出剑的取死之道。”
“如此最好。”陈平安指了指自己,“你不是纠结找不到一块磨剑石吗?”
柳质清环顾四周:“就不怕玉莹崖毁于一旦?如今崖泉都是你的了。”
陈平安说道:“拣选一处,画地为牢,你出剑我出拳,如何?”
柳质清笑道:“我怕你死了。”
“求之不得。”陈平安别好折扇,重复,“求之不得。”
一句话两个意思。
辞春宴上,金乌宫剑仙柳质清未曾现身,而住在惊蛰府邸的年轻剑仙一样没有露面,这让如今小道消息满天飞的春露圃人人遗憾。
柳质清不去说他,是北俱芦洲东南沿海最拔尖的修士之一,虽然才金丹境界,毕竟年轻,且是一位剑修。“金乌宫剑修”这块金字招牌,在当年那位元婴剑修的宫主兵解逝世之后,几乎就是靠着柳质清一人一剑支撑起来的。
春露圃本土和外乡修士更多兴趣还是在那个故事多多的年轻外乡剑仙身上。一是一剑劈开了金乌宫的护山雷云,传闻这是柳质清亲口所说,做不得假,还邀请此人去往玉莹崖饮茶。二是根据那艘渡船的流言蜚语,此人凭借先天剑胚将体魄淬炼得极其强横,不输金身境武夫,一拳就将铁艟府宗师供奉打落渡船,据说坠船之后只剩下半条命了,而铁艟府小公子魏白对此并不否认,没有任何藏掖,照夜草堂唐青青更是坦言这位年轻剑仙与春露圃极有渊源,与他父亲还有宋兰樵皆是旧识。三是那位下榻于竹海惊蛰府邸的陈姓剑仙每天都会在竹海和玉莹崖往返一趟,至于与柳质清关系如何,外界唯有猜测。
在此期间,春露圃祖师堂又有一场秘密会议,商讨之后,关于一些虚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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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