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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相处,都会如沐春风。”
林君璧问道:“听闻齐先生成为书院山主之前,脾气其实也不算太好?”
自家先生能够直呼齐静春名讳,林君璧却要敬称一声齐先生。哪怕是师徒相处,林君璧也不愿逾越规矩。
晁朴笑道:“春寒料峭,冻杀年少。”
随后又说道:“读书人平易近人,讲理守礼,又不是当个好好先生。书生意气,风骨一物,岂会是一摊稀泥?”
“那剑仙左右,如炎炎夏日,容易给人酷暑之感,文圣一脉的外人,实在难以亲近。左右治学耿直,不近人情。后来转去练剑,一个不小心,便剑术冠绝天下了。没什么道理好讲。”
“那个被老秀才称呼为傻大个的,真名始终没有定论,哪怕是文圣一脉的师兄弟,也习惯称呼他为刘十六,当年此人离开功德林,就不知所终。有说他是年纪极大的十境武夫,也有说他是位鬼魅之身的仙人,甚至与那位最得意都有些渊源,相传他们曾经一同入山采药访仙。关于此人,文庙那边并无记载。约莫是早先写了,又给老秀才偷偷抹掉了。”
“此人言语不多,是文圣一脉最沉默的人,一些个说法,多是阿良外传,信不得。秋风肃杀,此人唯一一次出手,就惹下一桩天大的风波,不过此事最后还是老秀才出面,真不知该说是收拾烂摊子,还是捅出更大的娄子,使得一座山岳下沉。不过浩然天下如今只知后事,不太清楚真正的起因了。”
林君璧听到这里,疑惑道:“这么一号深藏不露的人物,骊珠洞天坠落时,不曾现身,左剑仙赶赴剑气长城时,依旧没有露面,如今绣虎镇守宝瓶一洲,好像还是没有半点消息。先生,这是不是太不合情理了?”
晁朴点头道:“所以有传闻说此人已经去了别座天下,去了那座西方佛国。”
林君璧神色古怪,那阿良曾有一次大闹某座书院,留下了脍炙人口的说法,是奉劝那些君子贤人的一句“金玉良言”:你们少熬夜,僧人谱牒不容易拿到手的,小心秃了头,寺庙还不收。
晁朴一挥拂尘,换了手臂,笑道:“阿良跟文圣一脉走得太近,最早的时候,争议不小。三四之争落幕后,阿良就去了剑气长城,未尝没有大失所望的意思在其中。”
老儒士然后说到了那个绣虎,崔瀺,作为文圣昔年首徒,其实原本是有望成为那冬日可亲的存在。书院山主、学宫祭酒、中土文庙副教主,按部就班,最终成为一位排名不低的陪祀文庙圣贤,对于崔瀺而言,这几个头衔易如反掌。
最重要的是崔瀺此人,与文庙之外的众多势力,关系极好。
与武帝城城主下出彩云谱,跟郁家老祖是忘年交、棋友,本命字为“水”的那位书院山主,还有白纸福地的小说家老祖,其实都由衷认可崔瀺此人的学识、人品。只不过后来非议汹汹,大势所趋,加上崔瀺也不是那种喜欢呼朋唤友的人,就使得崔瀺越发沉寂,直到天翻地覆、山河变色之际,才重新闯入天下视野,哪怕想要对其视而不见,都很难了。
比如晁朴,就看崔瀺很不顺眼,恨不得崔瀺就乖乖老死于大骊一国国师的位置上。如今崔瀺帮助大骊占据一洲,阻滞妖族北上东宝瓶洲,晁朴佩服归佩服,但也只是认可此人的学问深邃、算计深远,不等于晁朴能够接受崔瀺的欺师灭祖。晁朴甚至一直将崔瀺的仓促推出事功学问、叛出文脉,视为文圣一脉由盛转衰的那个关键转折点。
只不过晁朴亦是一国国师,反而比一般读书人更得承认,崔瀺的事功学问,在那东宝瓶洲推行得可谓到了极致。
山上山下,一洲之地,确实尽在崔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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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