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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林君璧会意,神色复杂道:“大骊有无绣虎。”
晁朴言语则更远一步:“有绣虎当然最好,若无绣虎,只要事功一脉的学问能够持久,大骊国势就可以继续往上走。齐静春在山崖书院,为半洲之地培养了一大拨或显或隐的读书种子,崔瀺则以事功学问授之、用之。这就是齐静春与师兄的默契了,双方学问,既相互掣肘,又相互补充。”
晁朴指了指棋盘,道:“君璧,你说些细微处。再说些我们邵元王朝想做却做不来的精妙处。”
林君璧说道:“沿海战线所有战略要地,大骊铁骑分为前后两军,前者主攻,以慷慨先死,生发士气,保证军心,后者兵力相对单薄,督战中军各地藩属兵马。”
说到这里,林君璧感慨道:“往往是数千兵马,就敢督战数万大军,由此可见,大骊铁骑之强盛。”
林君璧继续说那仙家山头的山水邸报,竟然能够张贴在东宝瓶洲各地藩属的州郡县,这彰显着大骊王朝对一洲山上修士的惊人掌控力。
此时,有飞剑传信凉亭内。
晁朴一手捧拂尘,双指捏住飞剑,打开一封飞剑秘制的山上紫泥封密信后,喟然长叹道:“扶摇洲守不住了,周神芝已经战死。齐廷济开始率队退守金甲洲,会继续担任中流砥柱,可多半也只能争取守住金甲洲的半壁江山,以待后援。多少学宫书院的读书种子,就这样说没就没了。”
林君璧心情沉重。
在这之前,犹有噩耗,相较于撤退有序的扶摇洲,大批扶摇洲修士退守金甲洲,桐叶洲更加惨绝人寰。
太平山被攻破,无一修士存活。
失去了三垣四象大阵,扶乩宗上下悉数战死,无一人苟且偷生。
大伏书院,则被蛮荒天下那个化名周密的王座大妖,以儒家手段镇压。
这意味着整座桐叶洲,就只剩下两处还有些许的人间灯火,摇摇欲坠,一个根深蒂固的玉圭宗,一个左右仗剑退敌的桐叶宗。
一洲山河,虽未全部陆沉,但是一洲气运,十之八九,都已经落入妖族之手。
林君璧问道:“先生,醇儒陈氏?”
晁朴更是感伤不已,因为他出身亚圣一脉。而南婆娑洲醇儒陈淳安,更是亚圣一脉顶梁柱一般的存在。
晁朴无奈道:“陈先生做了一个最坏的选择,天下人觉得他理当该死的时候,不死;对个人而言该活的时候,不活。”
晁朴站起身,望向亭外大雪飘落,落地成为厚重积雪,喃喃道:“何谓该死?在世人眼中,他应该成为第一个轰轰烈烈战死的浩然天下飞升境。何谓该活?是非功过,只要陈淳安人活着,只要守住了南婆娑洲,就有机会解释清楚当初他为何不死。哪怕陈先生不说,自有我晁朴,有我们亚圣一脉,替先生解释。”
林君璧跟随先生站起身,道:“可是没有陈先生坐镇,南婆娑洲守不住的。哪怕有那位白先生赠予的搜山图,还是守不住一洲之地的。陈先生一旦为了保全自己名声,选择擅自离开南婆娑洲,看似慷慨赴死,实则才是浩然天下真正的千秋罪人。”
晁朴说道:“陈先生只要不离开南婆娑洲,所有与桐叶洲、扶摇洲有关系的修士,哪怕明知是这么个道理,仍然会对陈先生心生怨怼。虽说这还是人之常情,可是只讲恩怨、不明事理的人,世间何其多也。上山修道修皮毛,只会修力不修心。后患无穷!”
老儒士神色沉重,接着道:“相传那周密在大伏书院,笑言‘你们儒家既然掌权,为何放权给世俗君王?既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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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