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颅,并且偷偷放在木盒内,以备不时之需。
针对谁?自然是儿子宋睦,或者说在泥瓶巷长大的宋集薪。
宋煜章当然该死,建造廊桥一事,涉及宋氏皇族的天大丑闻。宋煜章回京之后担任了一段时间的礼部官员,板凳还没坐热,又被皇帝钦点去往骊珠洞天,名义上是为了更加熟悉当地民风事务,利于敕封山水河神一事,事实上宋煜章心知肚明,这是给了他一个相对体面的死法,不是暴毙在京城官邸,更没有被随意安上一个罪名处斩。
宋煜章依旧坦然赴死。饶是身为大骊国师的崔瀺,哪怕觉得宋煜章是不折不扣的愚忠,可不否认,他还是有些佩服这个书呆子的醇臣本色。
崔瀺私下认为,一个王朝的庙堂之上,始终需要两件东西——不起眼的垫脚地砖和撑起殿阁的栋梁廊柱,缺一不可。
宋煜章,属于前者。
他国师崔瀺和藩王宋长镜,还有那些个六部主官,则都属于后者。
但是这个女人竟然“收藏”那颗头颅,第一次越过了皇帝陛下的底线。
所以就有了她那个名叫杨的心腹大将被强行派任铁符江江神一事。其实那名宫女虽然确实天赋异禀,可是正常情况下,绝对不至于如此仓促上位。以宋正醇的勤俭精明,一定会更好地利用她的潜力。
这位娘娘仍是硬着头皮,费尽心机,让宋集薪成了白玉京的主人,获得十二柄飞剑的认可,一楼一楼走上去。看似是母亲对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做出补偿,事实上,没有这么简单。宋和才是她真正视为己出的心头肉,是寄予极大厚望的存在。毕竟一个朝夕相处,亲眼看着一点点长大,方方面面都让她顺心顺意;一个远在骊珠洞天,在满是鸡粪狗屎的市井陋巷里摸爬滚打。皇帝陛下的那本密档,她在很早的时候试图偷看过一次,但是被严惩,估计就是从那时候起,她对那个长子由痛心转为死心,加上大骊宗人府簿籍上的“宋睦”后面清清楚楚写着“早夭”,名字被朱笔勾去,触目惊心。
至于她的内心深处是否有煎熬、痛苦,女人心海底针,崔瀺不知道,谁也不知道。
对她为何以及如何将长子宋睦作为弟弟宋和的垫脚石的那些不为人知的血腥细节和心路历程,崔瀺更不感兴趣。
妇人笑道:“我已经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可是你崔瀺知道吗?”
崔瀺一手负后,一手轻拍箭垛墙面,缓缓道:“知道啊。我打开京城大阵,开门迎敌,虽然初衷是好的,能够让阿良见识到我们大骊的诚意和退让,可我却还是陷入了一个两难境地。”
妇人用可怜的眼神望着这位国师,幸灾乐祸道:“皇帝陛下也是一个扶龙之人,他的性命是你能够擅自放到赌桌上去的?”
崔瀺点头道:“确实如此。”
妇人“好心好意”道:“堂堂大骊国师,曾经的文圣首徒,这个时候,如果悔恨得泪水涟涟,说不定咱们陛下会对你网开一面呢。”
崔瀺笑道:“我是跌倒过很多次的可怜人,吃得住痛,也耐得住寂寞。娘娘你不一样,你出身钟鸣鼎食之家,自幼就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神仙日子,怕是有点难了。”
妇人脸色阴沉,终于撕破脸皮,直截了当问道:“咱俩这是要散伙了?”
崔瀺坦然道:“小人之交甘若醴,以利相交,利尽则散,有何奇怪?怎么,娘娘该不会以为咱们是那风清月朗的君子之交吧?”
妇人咬牙切齿道:“好好好,算你狠!那你得祈求陛下一棍子打死我,要不然……”
崔瀺摆手道:“莫要拿话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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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