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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子弟,下山历练来了?可如今这采芝山上,规矩何等森严,况且这座鹿鸣府更是一洲山巅仙师齐聚之地,岂可造次,他们俩的师门长辈平日里都是怎么管教的,就由着俩孩子出来撒野?
这位出身大仙府停云馆的修士停下脚步,脸色不悦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来自哪座山头,到底懂不懂规矩?你们是自己报上名号,我去与鹿鸣府管事禀报此事,还是我揪着你们去见楚大管事?!”
崔东山一边偷听,一边瞪眼瞅着那个观海境老神仙。纯青伸手指了指崔东山,示意身边白衣少年做主。然后她站起身,蹲到了崔东山另外一边。
崔东山屁股不抬,挪步半圈,换了半边脸贴墙壁上,用屁股对着那个来自停云馆的百岁老神仙。停云馆修士中前三代的老祖师,都是骨头极硬的仙师,境界不算高,却敢打敢骂敢跌境,和无敌神拳帮差不多的作风,只是世风日下,一代不如一代,如今从馆主到供奉再到祖师堂嫡传,一个个谱牒仙师都是出了名的狗拿耗子。他们早年攀附朱荧王朝一个剑术卓绝、飞剑无双的老剑仙,如今好像又开始寻思着抱正阳山的大腿,靠砸钱靠求人,靠祖辈积攒下来的香火情,死皮赖脸才住进了这座鹿鸣府。而当年那个一路逃离书简湖的元婴境剑修,其实刚好就死在阮秀和崔东山手上。
停云馆观海境修士恼火不已,却未喊打喊杀,只打算去和担任采芝山山神祠庙祝的楚大管事告一状,纯青瞥了眼对方,观海境修士竟是当场消失无踪了,且毫无蛛丝马迹,半点气机涟漪都无,这就很古怪了,纯青只瞧见崔东山抖了抖袖子,估计是被收入上五境修士独有的袖里乾坤当中。
纯青好奇问道:“怎么做到的,一般仙人境运转神通,我都能察觉个大概。”
崔东山只是轻轻抬起那只雪白袖子,纯青凝神定睛一看,发现两串蝇头小楷一般的细微文字在法袍之上犹如两棵水草随水摇曳,文字是“日月笼中鸟,乾坤水上萍”。
纯青也曾精研符箓一道,顿时神采奕奕,问道:“你方才拘押此人,是用上了符阵?”
崔东山笑嘻嘻道:“没呢,抓个观海境,帮他砥砺道心,哪里需要如此兴师动众,就是向纯青姑娘显摆一下我的法袍,不比你身上那件青竹衣差吧?”
纯青不再言语。
正阳山三位离去后,许浑一直坐在书房内闭目养神,既不向妇人兴师问罪,也不开口言语。
他身上披挂的这件瘊子甲,和外界想象中类似神人承露甲的兵家宝甲其实截然不同。瘊子甲并非一件防御重宝,而是一件玄之又玄的攻伐之物,这使得许浑在跻身玉璞境之前,更加坐实了上五境之下第一人的身份。
嫡子许斌仙靠着椅背,从袖中取出一本在山上流传极广的山水游记,百看不厌。
许氏妇人缓缓站起身,欲言又止。
许浑睁开眼睛后,不见他如何出手,屋内就响起一记清脆耳光,妇人一侧脸颊瞬间红肿。
许斌仙抬起头,各看了眼爹娘,然后又低头翻书。
这位从未有过出手厮杀记录的年轻修士,腰间同一侧悬配有一把短剑和一把法刀,一条紫艾绶系挂在刀剑两端。
许氏妇人伸手覆住那边脸颊,并未现出半点愤懑神色,反而嗓音轻柔,以心声向丈夫提醒道:“还是隔绝天地吧,免得接下来谈事,被正阳山陶家老祖偷听了去,正阳山喜好暗中行事,一向百无禁忌,没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
许浑嗤笑道:“当我的玉璞境是摆设吗?陶老贼不过元婴境,你傻他不傻。”
许斌仙继续翻书页:“小心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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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