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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法袍大放光彩,宝光如层层月晕、虹光重叠,衬得她好似一位从月宫走出的神女。
不承想陈平安已经重新落座,然后微微抬头,只是那么直愣愣地看着韩绛树,也不言语,沉默许久才说道:“看得我眼睛疼,脖子酸。”
韩绛树刚要收起法袍异象,就心弦紧绷,刹那之间,她就要运转一件本命物五行之土,这是父亲早年从桐叶洲搬迁到三山福地的亡国旧山岳,故而韩绛树的遁地之法极其玄妙。韩绛树刚刚遁地隐匿,下一刻整个人就被那个精通符箓的阵师“砸”出了地面。阵师一手抓住她的头颅,用力往下一按,她的后背将地面撞出一张大蛛网。对方力道恰到好处,既压制了她的关键气府,又不至于让她身陷大坑之中。
杨朴呆呆地坐在台阶上,根本就没有看到陈姓前辈出手,倒是看到了那一袭青衫一脚重重踩下,刚好踩在了女子脸庞上。
陈平安一脚踩在韩绛树脸上:“你还有脸当着我的面看一眼太平山?!”
一脚又一脚,踩得一位玉璞境女修的整颗脑袋都已凹陷下去,被姜老宗主称呼为山主的前辈,一边跺脚,一边怒道:“看去!使劲看!给老子瞪大眼睛好好瞧着!”
姜尚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神色自若,好像在欣赏美景。可惜手边无酒,唯一的美中不足。
陈兄弟不愧是山巅境……瓶颈武夫,完全可以当作桐叶洲十境武夫看待了。
姜尚真瞥了眼一旁目瞪口呆的杨朴,笑了笑,还是太年轻。宝瓶洲那位鼎鼎大名的“怜香惜玉陈凭案”,总该知道吧?就是杨朴你眼前的这位年轻山主了。是不是很名副其实?
姜尚真轻轻咳嗽几声,握拳挡在嘴边,笑眯起眼。
在不堪回首的年月里,在每天都会生生死死的那些年里边,偶尔会有几件让姜尚真高兴的事情。比如遇到一个衣圆脸姑娘,双方聊得就比较投缘。又比如妖族内部,有个南绶臣北隐官的说法,广为流传,以至于桐叶洲山上山下,活下来的,反正不管用什么法子活下来的,都听说过了这个分量极重的说法,加上那个数座天下年轻十人的榜单,垫底第十一人正是隐官。所以桐叶洲如今山巅,都很惋惜这个剑气长城的天才剑修,当年还不到四十岁啊,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可惜跟随那座“飞升城”去了第五座天下,不然留在浩然天下,只要与齐廷济和陆芝任何一人碰头,或者干脆自己自立门户,那么自家的浩然天下,就注定要多出一个横空出世、崛起极快的年轻剑仙宗主了,最重要的,是此人年轻,很年轻!
至于半山腰的桐叶洲修士对剑气长城几乎没什么了解,就习惯性将那“北隐官”直接当作了蛮荒天下的妖族修士。
如果说一个年纪轻轻的天才剑修还有太多意外,可能会夭折在登山半路之上,但是一个剑气长城的隐官,一个身具气运的年轻十人之一,绝对不会随随便便就身死道消,因为不少有心人已经发现,不管是年轻十人还是候补十人,暂时无谁明确死在战场上,至多是失踪。蛮荒天下托月山百剑仙之首斐然,南婆娑洲战场上大放异彩的背箧,以及在宝瓶洲打生打死的马苦玄,有“少年姜太公”美誉的许白,和来自青神山的纯青,都还活着,而且一个个都是当之无愧的大道可期。至于那个曹慈,浩然天下的修士和武夫,都下意识不将他视为什么年轻十人之一了。
山水邸报被禁绝之前,有个不涉及天下大势的小道消息,能够在众多邸报秘闻当中脱颖而出,让人津津乐道,就是因为曹慈的出拳。一个叫郑钱的女子武夫,好像和皑皑洲雷公庙有些渊源,不过却非沛阿香嫡传弟子,她在游历中土神洲期间,在大端王朝京城城头上,先后向曹慈问拳四场,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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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