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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件值得称道的亮眼举措,好像这个资质惊人的剑修,到了浩然天下的桐叶洲,就是奔着游山玩水去的。
而这些蛮荒天下大妖,几乎都是第一次亲眼见到那位礼圣,很快就被礼圣的气度折服几分。
几位女子妖族修士,更是瞪大一双眼眸,异彩涟涟。不看白不看,这位可是传说中的礼圣唉,据说还是那位白泽老爷的挚友。
对于礼圣,哪怕是蛮荒天下的修士,其实或多或少,都持有一份敬意。
如果不是礼圣当初在文庙力排众议,浩然天下的本土妖族,早就被斩草除根、宰杀殆尽了。
阿良以拳击掌道:“完蛋完蛋,风头都要被咱们礼圣老爷抢光了。”
那个紧紧抿起嘴唇的女子剑修流白,她的视线,先落在五位剑修身边的那些山神湖君上,然后再快速扫过齐廷济几个。
如果某个家伙愿意开口,愿意恢复当年独守城头的几分风采,肯定会来一句“我们既有诚意,又当你们傻”;或者稍微含蓄些,“反正我们诚意一箩筐,至于傻不傻自己当去”;可能都不会,会更恶心人,过好久才能让被骂的人回过味来。她胡思乱想着,干脆心神沉浸小天地,开始自说自话。
绶臣瞥了眼这个师妹。她身上那件法袍,是自家先生亲手赐下的,品秩不输大妖仰止身上那件墨色龙袍。师妹能够险之又险地破境跻身上五境,这件名为“鱼尾洞天”的法袍功劳不小。
阿良以手肘轻敲左右,抬起下巴,点了点对面:“瞅瞅,那小姑娘,有点意思。”
左右看了眼对面:“谁?”
阿良忧心忡忡道:“就绶臣旁边那个啊,大长腿小蛮腰瓜子脸,至于胸脯啥的就不去谈了,陆姐姐在,咱俩聊这个不合适。方才小姑娘秋波流转,脉脉含情,是不是觊觎我的美色啊?让我怕怕的,咋个办嘛。”
左右瞥了眼那女子,说道:“绶臣认识,她不认识。法袍品秩不错,不像是金翠城的炼制手笔。”
阿良啧啧啧。
左右皱眉道:“作甚?”
阿良嘿嘿而笑,左右这呆子开窍了啊。
陆芝说道:“阿良刚到剑气长城那会儿,在酒桌上信誓旦旦说,他有一种独门绝学,只要喝酒喝尽兴了,天底下就没有法袍衣裙这种东西,而且他还是一位丹青圣手。靠这个,赚了不少神仙钱。结果等到他送出那一大摞画,当天就被几十号剑修追着砍了一路。”
左右疑惑道:“画技拙劣?”
陆芝点了点头:“是奇差无比,而且还画了那个殷沉,他信守承诺,确实是没穿衣服的那种。”
左右点头道:“老大剑仙能忍阿良一百年,挺不容易的。”
阿良没来由叹了口气,拿出一壶酒,狠狠喝了一大口。
除了一个偶尔会去唠嗑的外乡人,就连家乡人,都没谁愿意搭理那个孤僻老人,而且不光是不爱搭理他,很多剑修还会真心讨厌那个老人,而且讨厌得确实合乎情理。所以很多年的战场上,老剑修要么是独自一人,守在城墙中的那个修道处;要么是一人赶赴战场,一人生还,而最后一次,一人赴死。
阿良突然问道:“陈平安,知道殷沉的过往吗?”
陈平安点点头。
阿良笑了起来:“这就好。那么加上我,最少有两个了。”
在当年,阿良就希望剑气长城的剑修,尤其是年轻人和孩子们,能够记起有个剑修叫殷沉,脾气很糟糕,为人很差劲,出剑很功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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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