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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优点。”
贾晟都不用打什么腹稿,肺腑之言,诚挚之语,需要酝酿吗?早就都在酒水里了,他抿了一口酒,娓娓道来:“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的好,就是这么个深藏不露的好。老话怎么说来着,头等聪明人,得有个笨相,绝不能让旁人随便那么瞅一眼,就觉得伶俐、机灵、心眼多,那就落了下乘喽,景清老弟却不然,平时半点不显,一到紧要关头,男儿担当、仙师城府、江湖义气、豪杰气概,一股脑儿涌来,挡都挡不住,是也不是?”
陈灵均点头如小鸡啄米:“是是是,必须是。”
他撇撇嘴,嘿嘿笑道:“曹晴朗就是因为不会说话,不符合咱们落魄山的门风,才会被发配到桐叶洲,可怜可怜,可怜啊。”
贾晟一手持碗,一手抚须点头:“空有学识,不会说话,这怎么成。景清老弟,此事其实得怨你啊,你在山上,怎就不与他多聊聊?曹晴朗这娃儿,是个极有慧根的读书种子,不然也当不成山主的得意学生,稍稍欠缺的,就是这些个书上不教的人情世故。陈老弟你自己说说,是不是得怨你?”
“唉,这么一说,真得怨我。”
“那咱哥俩再走一个。”
铺子里边那哥俩,好像次次喝酒都不缺个说法,也算独一份了。
门外檐下,青衫长褂的姜尚真、一身雪白长袍的崔东山,还有个名叫生的少女,虽然都没在门口露头,不过其实已经站在外边听里边唠嗑半天了。
姜尚真佩服不已:“咱们骑龙巷这位贾老哥,不开口是真人不露相,一开口就是个顶会聊天的,我都要甘拜下风。”
崔东山笑道:“等会儿咱们进铺子,贾老神仙只会更会聊天。”
姜尚真说道:“看得明白的人,往往活得不明白。这位贾老哥目盲却心明,所以才能活得通透。”
崔东山点点头,蹲下身。眉心一粒红痣的白衣少年,看着铺子檐外的灰色雨幕。
姜尚真笑问道:“朱先生和种夫子,何时破境?”
崔东山摇摇头,伸出手掌接雨水,说道:“都很难说。”
少女生一直帮身边的崔东山撑着伞,她瞥了眼那个双鬓霜白的中年男人,觉得他真是个古怪人。
既能说那无心之语最伤人,有剑戟戳心之痛,让听者只恨有心;也会在来这落魄山的路途中,对一个偶然相逢的山上仙子言语冒犯。女子当时踩水凌波而行,手指旋转一支竹笛,他便在岸边大声询问:“姑娘是否名叫姗姗?”那女子转过头,一脸疑惑,显然不知他为何有此问。他便笑言:“姑娘你若是不叫姗姗,为何在我人生道路上姗姗来迟?”生看得真切,那位多半是在山中修道的仙子,恼得差点就要动手打人。仙子深吸一口气,才没理睬姜尚真,只是转身急急御风离去。结果这个男人竟然还在那边自顾自感慨一句:“她跑起来的时候,她小鹿乱撞,我心如撞鹿。”
崔东山站起身,跨过门槛进了铺子,两只雪白大袖甩得飞起,大笑道:“哎哟喂,正喝酒呢,不会扫了老神仙的酒兴吧?”
贾老神仙打了个寒战,再一个低头缩肩,老脸笑开,弯腰搓手道:“崔先生、周首席,都来了啊,这敢情好,我方才喝酒还纳闷来着呢,不明白为何今早翻皇历,说会有贵人登门!”
相较于铺子里边那两位大爷的喝酒打屁,老厨子这会儿身在灰蒙山,山上正在建造大片府邸,动工已久,这个在落魄山上当厨子的,几乎每天都会来这边,不少事情都会亲力亲为。因为这会儿雨水绵绵,不宜继续夯土,就暂时歇工。朱敛此刻蹲在一处檐下,陪着一位山上匠家老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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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