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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居中则悄悄跟随韩俏色通过归墟,凭此瞒天过海重返浩然,再以“贾晟”作为一座山水渡口,跨海登岸,直接来到骑龙巷。至于为何多此一举,故意从“会心处不远”那边现身,不过是让事后复盘此事的半个绣虎好好想一想,白帝城彩云间一别,百余年过去了,为何如今棋力不增反降。
崔东山顿时想明白一事,突然怒色道:“郑先生这就过分了啊!实在太过分了!”
郑居中一笑置之,准备走了。
崔东山赶紧快步跟上:“就不能换个对双方都更有利的法子?郑先生这种都快要跳脱三界外的高人,何必怄气呢?”
郑居中懒得多说一个字。
崔东山侧身而走,正色道:“我可以与郑先生再下十局棋。”
“既然都比不过当年的彩云十局,你是觉得我很闲?”郑居中缓缓而行,“你可以觉得输棋有滋味,但是我觉得赢棋没意思。”
身边这个眉心有红痣的白衣少年终究不是那个好不容易跻身心智圆满无漏、太上忘情之境的巅峰绣虎了,他有了太多的牵挂。人味一多,棋力就浅。
郑居中叹了口气。少年崔东山,终究不是当年那个崔瀺了。
当年作为文圣一脉首徒的年轻读书人造访白帝城,双方对弈于彩云间,坐在郑居中对面的崔瀺拈子落子不言不语,但神色却像是在告诉他:你可以赢我这局棋,但是下一局棋的我就一定可以赢过上一局棋的我,只要棋局够多,你的赢面就会越来越小。
这才是郑居中愿意与一个年轻读书人连下十局的真正原因:明明输棋,而且是一输再输,却要比赢了棋更自信满满。
郑居中从不看自己的棋谱,只有彩云局是例外。如果不是崔东山好歹猜出了自己跟陈平安的那桩买卖,自己实在不愿意再多说一句。
作为出手帮忙阻拦周密的回报,自己让陈平安放弃在桐叶洲创建下宗的打算。
就这么简单。
只要不是桐叶洲,宝瓶洲、中土神洲,甚至是蛮荒天下,都随意。
是白帝城打算在桐叶洲有所谋划?
完全没有,就只是想让那位年轻隐官心里边不得劲儿。
你在书简湖没能做成的事情,就算你当上了剑气长城的隐官、文圣一脉的关门弟子、落魄山的宗主,更是一位剑仙了,在那桐叶洲依旧做不成。任你在桐叶洲早有布局,先手不断,苦心经营,谋划深远,看似天时地利人和都不缺,可你陈平安就是做不到。
郑居中曾经答应过崔瀺,要为他的小师弟护道一程。
这要还不是护道,怎么才算?
崔东山闷闷道:“有些人也就是欺负我家先生年纪轻,境界不高。”
郑居中停下脚步。不是在意崔东山的含沙射影,而是觉得崔东山的这句话说得太过弱者。弱者不是身体羸弱,腿脚无力,不是山上人眼中的凡夫俗子,也不是山巅修士眼中的山中人,而是遇事喜欢找借口,是一个人的心性太过软弱。
崔东山举起双手:“当我放了个屁。”
他极少如此吃瘪,谁让身边这家伙是郑居中。
郑居中的那个传道恩师,斩龙之人陈清流就算愿意出剑,也未必护得龙州地界这般周全。
在崔东山看来,真正称得上攻守兼备的得道之人屈指可数,白帝城城主当然稳居其一。
崔东山双手笼袖,问道:“既然已经事了,还在这儿散步?”
郑居中说道:“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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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