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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也都翻阅得一清二楚,那么就别装傻扮痴了。
陆沉感叹道:“要是皇帝陛下说得动你,你就能说得动陈平安,答应当那大骊新任国师。”
林正诚默不作声。
做人做事,其实再简单不过了,就只是想明白一个我是我。既然我是我,就必然会做很多该做的事情,不做很多不该做的事。
就像林守一年幼时去那座学塾,有次下课回家,红着眼睛,好像哭过。林正诚当时正好瞧见,便问他怎么回事,林守一说有同窗作弊他检举,然后就没谁愿意搭理自己了。
“你觉得自己是错的?”
“没有!”
“做对的事情,就一定会有好的回报吗?”
“不是吗?不都说好人有好报。”
“不一定是。”
“啊?”
“不然要你们读书做什么。”
“爹,齐先生跟我聊过了,也是差不多的意思,不过我觉得齐先生说得更好些,说让我要相信好人有好报,跟爹说得不太一样。爹,你上学那会儿,也跟我一样被人堵在巷子里挨过揍?”
“滚去读书。”
“哦。”
“对了,是谁打的你?”
“二郎巷的马胖子。”
“就他一个?”
“嗯。”
“滚!”
着实怨不得儿子怕老爹,父子两人打小就不亲,只要小时候的林守一稍稍顽劣,比如没做完课业就敢去玩耍,林正诚从窑务督造署回家,撞见了,他就会直接用腰带伺候这个小祖宗,打得林守一乱窜,经常躲去床底下不出来。
林正诚之所以对龙尾溪陈氏后来创办的那座学塾,打心底里觉得不以为然,就是因为觉得那些个夫子先生对蒙学孩子们太客气了,书上的圣贤道理讲得太多,打得太少,那些戒尺和鸡毛掸子,就是个摆设,尤其是几个上了岁数的老夫子,约莫是自恃有个文豪硕儒、一代文宗的身份,讲究一个君子动口不动手。后来林正诚实在看不下去,便破例写了一道密折,很快就抽调了一拨年轻夫子来学塾,相较于那些龙尾溪陈氏邀请来的老人,后者学问低些,墨水少些,但是一帮有望金榜题名的大骊举子,给一群穿开裆裤的蒙童讲课授业,当然绰绰有余,而且对待教学一事更加热忱。如此一来,龙尾溪陈氏也轻松几分,毕竟那些个老人,谁不愿意在家乡归隐田林,含饴弄孙,或是主持地方书院讲学,好为家乡培养几个大骊新科进士?
陆沉瞥了眼林正诚,不打搅这位末代阍者难得一见的父慈子孝,沉默片刻,等到林正诚收敛心绪,才换了个话题:“高煊会是个好皇帝,你们大骊朝廷要悠着点了。如果绣虎还在,或是换成宋集薪当皇帝,根本不会让高煊成功继任大隋皇帝。”
骊珠洞天当年摆在台面上的五桩最大机缘,大隋皇子高煊得其一。后来作为大隋高氏与大骊宋氏结盟的代价,高煊曾经担任质子,在披云山林鹿书院求学多年。等到高煊返回大隋,前些年又继任皇帝,其实是接手了一个人心涣散的烂摊子。
大隋当年等于是不战而降,主动割让黄庭国在内的几个藩属国给大骊宋氏,这对心傲气高的大隋庙堂文武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莫大的屈辱。
等到大骊宋氏完成一国即一洲的丰功伟业,对大隋朝廷来说,又是一种不可估量的重创,仅剩下的那点精气神都被大骊铁骑压垮了。
在这种情况下,皇子高煊主动舍弃那条金色鲤鱼,放弃了证道长生这条道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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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