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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在册,岁月一久,以至于如今的米贼一脉年轻道士根本就不知道自家法脉明明修行的是道门正宗正法,为何就是“米贼”了。
相传玄都观有条不成文的祖师堂规矩,只是代代口传,不会记录在册,告诫观内学道之士哪天在路上遇到了那几条道脉的旧同门,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也算是独一份的怪事了。
玄都观孙怀中敢骂白玉京,敢骂天下人,唯有这几条道脉的十数座宫观、道院里哪怕是个刚入门的道童都敢骂孙怀中。
而兵解山作为昔年与宋茅庐公开结盟的唯一顶尖大宗,虽说好像是事先得到了宋茅庐的提醒,临时单方面撕毁盟约,故而并未元气大伤,但是兵解山除了龙新浦之外,对孙怀中和玄都观的观感都很差:你孙观主修道数千载,剑术通神,除了不痛不痒骂几句白玉京,又做了什么?又敢做什么?
孙怀中说道:“师姐,那件事,还是算了吧。”
见王孙不说话,他继续道:“师弟是师弟,我这边,詹晴与狄元封两个,再加上你那边的两个,就都各是各人了。我相信小师弟也不愿意我们如此大费周章,如果师姐没忘记的话,当初我们几个同门曾经专门讨论过此事,只有小师弟的想法最为特殊,跟我们的见解距离最远。”
王孙背靠一棵桃树,双臂环胸,微微抬头,直愣愣盯着孙怀中,好像在说:老娘辛辛苦苦忙活了千多年,事到临头,你跟我说算了?小孙你是欠揍还是找打啊,来,给句准话。
孙怀中硬着头皮说道:“师姐,听我一句。”
王孙还是默不作声,孙怀中叹了口气:“师姐,我们做的事情可能会让小师弟更加不甘心,不值当,不痛快。”
王孙收回视线,轻轻嗯了一声,这下轮到孙怀中吃不准了,小心翼翼问道:“师姐真能放得下?”
“也没啥。”王孙喃喃,“就是突然发现,好像都快要记不清黄柑的样子了,有点伤心。”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孙怀中立即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师姐。
王孙挥挥手:“别打搅我修行,一边凉快去。”
孙怀中默默点头,来到一间没有主人已多年的书斋,其内悬挂有一副对联,是小师弟亲笔:
琵琶黄柑青李,孤鹤一冲上南天,当行万古伦类中所当做之事。
蓬莱瀛洲方壶,仙真乘风下北山,要做千秋天地间不可少的人。
故人故事,说书人都已经不再年轻,更何况是那些书中人。
孙怀中拿起墙角的扫帚和簸箕,开始打扫一尘不染的书房,之后去了白也的茅屋,也不跟白也客气,竟然给自己煮了一锅鸡蛋。他剥了一颗,一口囫囵吞下,含糊不清笑道:“当年就数小师弟读书最多,可能把整个青冥天下的佛家典籍都给看遍了,当然,也跟咱们这儿佛家典籍不多有关系。”他又拿起一颗水煮蛋,笑了笑,“破无明壳,竭烦恼河,解脱一切生老病死、忧悲苦恼。”
白也只是坐在桌对面。
孙怀中吃了三颗水煮蛋,拍了拍手:“一己之私,牵扯天下,非我所愿。”
老人神色淡然,停顿片刻,继续说道:“可如果势不可免,那就只能这样了。”
白也说道:“既然已经想了那么多,还想那么多做什么?”
老道长会心一笑,点头道:“有道理。”
当行万古伦类中所当做之事,要做千秋天地间不可少的人。
如果所当做之事与不可少的人必须二中取一,那就取前舍后。
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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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