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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得。”
郭惠风苦笑道:“怕就怕树欲静而风不止。”
白泥何尝不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在师叔祖这边,他故意说些轻巧话罢了。既然期限到了,竹枝派就再无正当理由占据裁玉山,青灵国若是想要将其转卖给别家,例如正阳山,竹枝派是很难争过正阳山的。再说了,正阳山只要愿意出价,竹枝派敢竞价?
难怪青灵国朝廷前不久来了个皇家供奉,藏头藏尾的,不敢让正阳山知道行踪,只是私底下找到郭惠风,拐弯抹角说了些话,大体上就是暗示郭惠风,皇帝陛下那边,其实是很愿意与竹枝派续约的,价格好商量。显然是担心竹枝派连价都不出,就被正阳山用一个极低价格捡漏了。
对青灵国和竹枝派来说,一座裁玉山接下来数百年的归属,是一个极其极其微妙的复杂局面。只说青灵国皇帝,既不敢招惹正阳山,也不愿白送一座裁玉山;既想竹枝派和郭惠风尽量出价,又不愿因此惹恼正阳山。而对郭惠风而言,如果打定主意不去争夺裁玉山,那就干脆不喊价了,正阳山当然乐见其成,却要与青灵国朝廷就此关系交恶。要么不去计较正阳山和青灵国两边的脸色,直接让白泥代替他那个担任门派财神爷的师父,一路喊价到三十颗谷雨钱,不管正阳山如何开价,成就成,不成就不成。
如果不是受到自家门派地理位置的限制,郭惠风不想与正阳山有半点关系,这一点,从她继任掌门之前就是如此,实在是或亲眼见过,或亲耳听过太多关于正阳山的见不得光的作为。
白泥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建议道:“掌门,若是真想要守住祖业,又不被正阳山记恨,我们能不能与……北边那座山头,那个年轻隐官……”说到最后,老者大概自己也觉得荒谬,便说不下去了。
郭惠风忍了忍,还是笑出声,她显然是被白伯这个异想天开的想法给逗乐了:“白伯,你当我是谁?上五境修士吗?还是骊珠洞天本土修士出身?你觉得我去了那边,就能与那人见着面吗?退一万步说,没有吃闭门羹,与那人见了面,就能谈成事吗?白伯,你当他们落魄山是开善堂的啊?”
因为相貌“显老”,哪怕是境界、道龄远远高过白泥的郭惠风,也会喊一声“白伯”。由此可见,竹枝派的门风,还不至于那么等级森严,一切唯修士境界论。
“也对。”白泥点点头,他记起先前酒桌上那个自家知客的说法,“况且根据早年那本流传颇广的山水游记,陈山主年轻那会儿,是个极喜欢拈惹草的多情郎。”若真是如此,一个不小心,掌门岂不是自投罗网?可别肉包子打狗了……
那本游记的内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设身处地,都是男人,人不风流枉少年,有几个红颜知己,再正常不过了,没有才是怪事吧?
郭惠风满脸疑惑,好奇问道:“什么山水游记?内容与那位陈隐官有关?这种书也能刊印售卖吗?”
白泥老脸一红:“没什么没什么,就是一本不知谁杜撰出来的杂书,脂粉气略重,其实没什么看头。”
河道内,一条官船上,两位师出同门,却差了一个辈分的老剑仙在此秘密聚会。垂挂的帘子,就是一层山水禁制,以防隔墙有耳。
正阳山两位峰主,满月峰夏远翠,水龙峰晏础。
“晏础,还不与夏侯瓒明说?”
“夏老祖,我这徒儿,才智足够,嘴巴也是严实的,但是他最大的缺点,是做事情不够狠。他至今未能跻身金丹境,不是没有理由的。这等秘事,他肯定帮不上忙,就不让他掺和了,免得节外生枝。竹皇毕竟不笨,若是被他察觉到端倪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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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