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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对我那个师侄心怀怨怼,且不说封山一甲子,自己也被逼着闭门思过,换成谁都会觉得是一种奇耻大辱。何况陶烟波心里有数,如果还想与那个姓陈的找回场子,只要竹皇一天是山主,就是痴人说梦,必须改朝换代才行。不然六十年封山,什么剑修坯子都捞不着,秋令山肯定就此一蹶不振,过云楼那个女娃儿的山头,就是前车之鉴。”
晏础点点头,陶烟波是真有狗急跳墙的理由了。自己的水龙峰,再加上眼前这位玉璞境老祖的满月峰,以及陶烟波的秋令山,如此一来,除了竹皇自家祖山一脉,竹皇差不多是个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了。
夏远翠笑道:“说实话,我要是在竹皇那个位置上,面对那场气势汹汹且有备而来的观礼,我恐怕不比他好到哪去。”摇摇头,夏远翠啧啧道:“只能怨我这师侄命不好。我这个当师叔的,就只好替他分忧了。”
竹皇在元婴境时,碰到了个风雷园的李抟景,跻身玉璞境没多久,又遇到了那两个年轻人。
晏础举起酒杯:“在此预祝夏老祖更换座椅!”
夏远翠也举起酒杯,淡然笑道:“好说。”
晏础突然轻轻打了自己一耳光:“其实这会儿就该称呼夏宗主了。”
夏远翠放声大笑,各自一饮而尽。
竹枝派鸡足山,一处不起眼的雅静宅邸内,一个年迈女修正在款待一位天字号的贵客。她便是鸡足山一脉峰主,梁玉屏的师父,也是竹枝派的现任掌律祖师。而客人,正是竹皇。
竹枝派在郭惠风接手掌门后,逐渐分成裁玉山和鸡足山两脉,不能说双方是势同水火,却也暗流涌动,其实最根本的分歧,还在于到底是与正阳山渐行渐远,最终脱离从属身份,还是干脆全盘投靠正阳山。
竹皇正在把玩一把山上炼制的竹黄裁纸刀。山下的书香门第,多是用来裁剪宣纸,竹皇手中这把切割金石亦可。
竹皇将裁纸刀重新装入古琴形制的木盒中,递给女修,微笑道:“送你了。”
她接过刀。略加思索,她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要她推波助澜,他要借刀杀人。
竹皇笑了笑:“别多想,礼物就只是礼物,你不用做任何多余的事情,否则只会坏事。再说了,你好不容易有了个落脚地方,与郭惠风还是师姐妹,何必自相残杀?我倒是希望你到时候能够帮郭惠风一把,免得这场闹剧,落个过犹不及的下场。那个人可比你,当然也比我聪明太多了。”
她大为意外,确定他不是开玩笑后,以心声问道:“宗主如何确定那人如今就一定藏在某地,而且一定会管这闲事?”
“直觉。”
“如果,我是说万一,那人故意袖手旁观,怎么办?”
竹皇淡然道:“只需夏远翠一死,晏础、陶烟波这些此生无望上五境的酒囊饭袋,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其中有一事,竹皇并没有与女修交底,正是在他的授意下,秋令山陶烟波才主动勾结那位师叔。倒是雨脚峰那个庾檩,比竹皇想象中聪明很多,竟敢主动揭发师叔的谋逆篡位之举。
野溪边,那个名叫陈旧的外门知客,开始钓鱼。
白泥与掌门作别,独自返回散滩那边,发现陈旧这家伙倒是晓得偷闲,竟然蹲在一棵杏树旁,双手笼袖,轻轻跺脚,脚边还有酒局剩下没喝完的一壶酒,直愣愣盯着水面。
老人踱步来到溪边,笑道:“别忘了两壶松脂酒。”
陈旧抬起头:“啥?”
白伯坐在一旁,也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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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