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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问我春风
宝瓶洲南岳之巅山君神祠之外,临时搭建出一片类似军帐行宫的粗糙建筑,大骊文武秘书郎、各国藩属武将在此川流不息,人人脚步匆匆,且都悬佩有一枚暂时被视为通关文牒的玉佩,是老龙城苻家老龙布雨玉佩样式。在一处相对僻静的地带,有老少四人凭栏远眺南方战场,都来自中土神洲,其中一位老者手攥两颗兵家甲丸,轻轻旋转,如小国武夫把玩铁球一般,他一手抓起布雨玉佩,笑道:“好绣虎,赚钱省钱钱都是一把好手。姜老儿,省钱一事,学到没有?大骊战场内外,先前你我粗略算来,约莫三千六百件大小事,挣钱钱居多,省钱一道不过两百七十三事,类似玉佩这样的小事,其实才是真正显现绣虎功力的关键所在,以后姜老儿你在祖山那边传道授业,可以着重说说此事。”
另外一个被称为“姜老儿”的老人,粗布麻衣,腰系小鱼篓,点点头,然后看着远处战场上层层叠叠的繁密布局,感慨道:“攻有立阵,守有坐镇,纵横交错,错落有致,皆契兵理,此外犹有兵书之外兵法之内的国家储才、合纵连横两事,都看得到一些熟悉痕迹,脉络清晰,看来绣虎对尉老弟果然很推崇啊,难怪都说绣虎年轻那会儿游学途中反复翻烂了三本书籍,其中就有尉老弟那本兵书。”
尉姓老者抚须而笑:“其余两本,略显多余了,估计只算添头,就是两碟佐酒菜,我那本兵书才是真正醇酒。”
不是这位中土神洲老修士经不起夸,事实上姓尉的老人这辈子得到的赞誉,书里书外都足够多了。
老人又诚心诚意补了一番言语:“以前只觉得崔瀺这小子太聪明,城府深,真正功夫只在修身治学一途,当个文庙副教主绰绰有余,可真要论兵法之外,涉及实战,极有可能是纸上谈兵,如今看来,倒是当年老夫小觑了绣虎的治国平天下,原来浩然绣虎确实手段通天,很不错啊。”
两位老人都来自中土神洲兵家祖庭,按照规矩是风雪庙和真武山的上宗,那座与武运关系极大、渊源深远的祖山,更是天下兵家正宗所在。姜姓和尉姓老者当然就是当之无愧的兵家老祖。只不过姜、尉两人只能算是两位兵家的中兴祖师,毕竟兵家那部老皇历空白页数极多。
两位老人身边站着年纪轻轻的一男一女。男的是许白,由于精于象棋,有“少年姜太公”和“许仙”的美誉。少女名为纯青,身穿一袭细密竹丝编织的青色长袍,扎一根马尾辫,马尾辫绕过肩头,挂在身前,腰间悬佩竹刀竹剑。纯青来自竹海洞天,是青神山夫人的唯一嫡传,既是开山弟子又是关门弟子。
许白轻声问道:“宝瓶洲山下山上,竟然都半点不乱,当真是人心可以大用?我们从北往南,一路行来,其间还特意沿海游历万里,好像连几个想要试图逃离宝瓶洲的修士都没有,岂不是怪事?不提桐叶洲,只说已算敢死敢打的扶摇洲和金甲洲,山上修士也远远做不到这种夸张地步,多有流窜修士成群结队偷偷离开一洲陆地。”
姜姓老人笑道:“道理很简单,宝瓶洲修士不敢不能不愿而已。不敢,是因为大骊律例严酷,各大沿海战线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震慑人心,山上神仙的脑袋,又不比凡夫俗子多出一颗,擅离职守,不问而杀,这就是如今的大骊规矩。不能,是因为各地藩属朝廷、山水神灵,连同自家祖师堂以及各地通风报信的野修,都相互盯着,谁都不愿被株连。不愿,是因为宝瓶洲这场仗注定会比三洲战场更惨烈,却依旧可以打,连乡野市井的蒙学稚子、游手好闲的地痞无赖都没太多人觉得这场仗大骊,或者说宝瓶洲一定会输。”
许白望向大地之上的一处战场,找到了一位身披铁甲的武将,轻声问道:“都已经身为大骊武将最高品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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