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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尾随。
七转八拐,又经过一道长长的小巷,那两个赌徒推开一户人家的房门走了进去。两人来到门前,任天养并未去推门,而是透过门缝往里边看去。
院子的那头,三间大瓦房灯火通明,里边传来赌客们声嘶力竭的呐喊。有喊:“大!”有喊:“小!”也有喊:“豹子!”的。
任天养不禁心生感慨,开设这家赌场的老板一定跟衙门里的人十分熟悉,说不定里边还有县令的股份,不然不可能如此光明正大,任由赌客们进进出出。不像他之前附身的那个人,为了进赌场花了近一个月时间结交赌客,方被证明不是衙门里的暗灯才被守大门的人放进去赌,到最后却又被人打死。
有晴道:“怎么不进去?有什么不对吗?”
任天养摇了摇头,推开门走了进去。两人穿过院子来到那三间瓦房,一进方知三间房已被改成一个通间,六张八仙桌组成一张长条桌。庄家在正对着门的那面站着,门前摆着百八十两银子,左手边站着一个管收钱赔钱的龙,右手边站着一个看散家们有没有见赢了便加钱,输了便撤钱的明灯。
桌子的左右以及另一面,挤满赌客,大约有小两百人。他们一个个面红耳赤,叫嚷着把钱往桌上押。有的离桌实在太远,便把钱递给临桌的人,让他们帮着押。
有晴第一次来赌场,见里边乌烟瘴气的,忍不住皱了皱眉。她见任天养站在那里半天没动静,悄悄问道:“怎么不上去赌?赶快赢了走人,这里难闻死了。是不是挤不进去?我给你打出一条路来!”说罢,将腿一抬,就要去蹬前边人的腿。
任天养拉住他摇了摇头,道:“局太瘦了。”
有晴听不懂,问:“什么意思?”
任天养朝那些押钱的人呶了呶嘴,又朝庄家那里扬了扬下巴,道:“钱太少了。散客押的通常都是几个大子,多的也不过一钱两钱银子。而庄家那里不过一百来两,全场搜一遍不到一千两,咱们在这里赌只是瞎耽误功夫,闲磨时间。”
有晴进来看到这么多人,脑袋都大了,哪有功夫去看有多少钱。此时听了任天养的话,朝赌桌上一看,钱果然少的可怜,道:“那怎么办?要不再换一家赌场。”
任天养道:“一个小县城,哪会有那么多的赌场,就算有,规模也不可能比这里大,钱也不会多大哪里。”
有晴叹了口气,道:“蚂蚁也是肉,要不咱们先把这一千两银子赢走?”她有时偷钱,碰到没钱的主,也就偷个百八十两,自是不嫌一千两银子少。
任天养倒没把这一千两银子看在眼里,而是在考虑一个问题。按说一千两银子也不算少了,放在普通人面前绝对是笔巨款了,足够好吃好喝过上百八十年。可问题是他不是普通人,而且这一千两银子分散在二百人手中,他得使多大劲才能让庄家把散家的钱都赢走,而他再把庄家的钱赢走。这么少的一点银子值得他费那么大的劲吗?他得搞到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些人的钱都赢走?好的老千不会一直出千作弊,一把便将该赢的钱全部赢走,可这样的小局怎么可能一把将钱全部赢走!临山县一定还有一掷千金的大局,问题是这些大局都在什么地方,怎样才能找到。如果他再这样像个没头苍蝇似的见赌场便进,遇到的将会全是这样的小局,那什么时候才能赢到钱。
背后忽然有人问道:“看着你很面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