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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只是面容的那一块却是空白——荀钰没有描画女子的眉目。
直到纸张晾干,荀钰才回了神,将狼毫清洗干净,嘴唇抿紧。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想要画一个女子出来,他只知道自己遵循心意画出了女子的轮廓,却迟迟没法为她勾画眉目。
荀钰知道,画中人是岑黛。
衣裳、身形……明明一切都是照着岑黛的样子画的,可他却心中忐忑,无法将她的眉眼描绘出来。
笔下的人,像岑黛,却又似乎不应该仅仅只是那个娇软至极的宓阳郡主。
荀钰伸出修长指尖,描摹着画中人乌黑的十字髻,面色平静,心绪却起伏不定。
他读过很多书,听过许多事,晓得很多道理。知道自己如今行为古怪心绪不宁,应当是欢喜上了某个人。
只是从前祖父曾告诫他:若想成大事,便不可耽于情爱。他听进心里去了,从那以后万不敢放纵自己的感情。
唯独在遇到了岑黛之后……似乎那种不敢放纵的隐忍和本性的凉薄都变得不可见了起来。
岑黛像是一个未知数,打乱了他所有的防备,无从躲避。可他却偏偏无法探寻出,岑黛是何时闯进他的视野中来的。
直到某一刻,荀钰眼眸一眯,思绪回笼,忙收手将画卷卷好收了起来,冷声:“子锦。”
身后传来少年苦恼的哀叹:“大哥的后脑勺难道也长了眼睛不成?怎么每次都能发现我?”
他从荀钰背后绕出来,瞪着眼睛一个劲儿想要往那副画上瞅。
他认得那画轴所用的纸,是歙州制造的澄心堂纸。荀钰珍惜这些纸张,平日里几乎从不曾用过澄心堂纸作画,今日却是破例了。
至于那纸上的画……乖乖,他却才可没看错罢?他家大哥竟在画人像?若是方才那一瞥没有花眼,那画像上的还是个女子?
荀锦小公子差点以为自己瞎了。
不然怎么可能呢?他家院子里的那棵铁树五年了都没没点开花的迹象,荀钰竟然能比铁树还早开花?
荀钰抿紧了嘴唇,瞧着小少年够着脑袋看画,取了细绳将画卷绑好,搁在了一旁八宝阁的最上一层。
荀锦抬头仰望着那画轴,眼角抽抽。
“有事?”荀钰并不答话,反问他的来意。
发觉自家大哥的声音似乎冷了几个度,荀锦顿了顿,忙站直了身再不敢偷看:“是关于下午那小郡主的荷包的……母亲说荀家与岑家一向没有往来,为了送还一个荷包便指人特特过去一趟,怕是会让人误会。”
他垂头,将袖袋里空空瘪瘪的荷包取出来,递予荀钰:“母亲说总归大哥和宓阳郡主是同门师兄妹,不如让大哥哪日去上课时,将这荷包还给郡主。”
荀钰垂眼看着那藕粉的荷包,音色冷淡:“既是你接的东西,自然该你去还。”
他不愿再同岑黛接近了,他还有很长很远的路要走,岑黛于他而言,是缘还是劫尚未可知,最好少些接触。
荀锦吃惊地瞪大了眼,结结巴巴:“只是还个东西呀,大哥这也不帮我?”
他狐疑地盯着荀钰的表情,忍不住问:“大哥不帮我,难道是因为我却才瞧见了那画上的人?”
荀钰眼神一凛。
荀锦浑然不觉,嘀咕着:“合着竟还是我的错了呗……”
“行了。”荀钰一手接过那藕粉荷包,布料细腻轻软,足见价格不菲:“东西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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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