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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正途的声音虽然不似朱季夫那般洪亮浑厚,但是听起来也是中气十足,字字清晰入耳。难道两宗博弈这么快就开始了?全场立刻停止沸腾的喧嚣,瞬间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得见,大家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儒林两大宗师动嘴过招了,怎能不安静下来洗耳恭听?
朱季夫愣怔了一下,明显感到十分意外,他完全没想到大戏刚刚开锣,叶正途便急不可待的准备变被动为主动先发制人了。
朱季夫沉吟了一声,右手一伸打了个请的姿式道:“叶宗主,你我乃儒家同门师兄弟,用不着客套,有什么不同看法,直接讲来也就是了。”
叶正途大袖一甩,转身朝着台下士子们慨然言道:“方才朱宗主一上来就劝勉各位举子儒生,务必做一个修身自律的醇儒,此言大谬矣!”
果真是来者不善!朱季夫眉头一皱,上前一步怒目而视道:“叶宗主何出此言?朱某愿闻其详!”
叶正途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冲着台下大声说道:“众所周知,人之所以与天地并立而为天地人三才者也,实乃是成人者须兼具仁、智、勇之达德于一身,而所谓醇儒者,只是独具仁德之一项而已。今日朱宗主不劝勉众位举子儒生学做成人,而独教以醇儒自律,岂不大谬矣!”
轩辕昭听罢频频点头,醇儒只具备“仁”德一项,而圣人所说的成人,必得是兼具“仁、智、勇”三德于一身,舍大求小,舍全求独,岂是诲人之道?说白了,这不是把莘莘学子往阴沟里带吗?叶正途虽寥寥几句话但却言之凿凿,有理有据,可谓先声夺人,且看朱季夫如何应对。
台下万众瞩目,一齐瞪起眼睛静候朱季夫辩驳。
朱季夫一时语塞,思忖了半晌才道:“以儒者之学求之,则所谓成人也;不以儒者之学求之,则吾恐其畔弃绳墨,脱略规矩,进不得为君子,退不得为小人,正如搅金银铜铁为一器,不唯坏却金银,而铜铁亦不得尽其铜铁之用也。若果此行,犹如管仲之徒何异尔?”
岳钟麟和毕宗卿听了之后如坠云里雾里,他们不知道这老头子乎者也的在说些什么,于是赶紧拉着轩辕昭请教。
轩辕昭微微一笑道:“这个意思其实很简单。朱老夫子是说,以儒者的仁心去做事,不管是用计谋或者用武力,最终能得善果,这样的人才能叫做成人。相反,如果不以仁心为底,就会背道而驰,虽然最终做出了很大的功业,但是身为个人,既做不成君子也当不成小人,就像是把金银和铜铁熔化在一起弄成一锅粥,金银不是金银,铜铁不是铜铁,成了四不象的东西,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不就成了管仲这样的人吗?”
话说这位朱老夫子太理想化了,他所说的成人,就是至真至纯之人,完全没有任何私心杂念,具备“仁”的人以后无论是用智还是行勇,都会不偏不倚尽善尽美,这是最理想的成人典范,试问盘古开天地至今,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人?
叶正途听罢之后立刻反唇相讥道:“朱宗主刚才这话不是大谬了,而是大逆不道!”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这句话说的太刻薄了,简直是在骂人。大逆不道可不是随便说的,如果没有真凭实据,而是顺嘴胡说,台下天道宗的信徒们瞬间就会用吐沫星子把他淹死。
轩辕昭心里一惊,没想到叶正途今日是句句带着刀子来的,他是想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还是想死的更快更惨烈一些?
朱季夫果然脸色铁青厉声咆哮道:“叶正途,枉你也是一代宗师,岂可口无遮拦信口雌黄!”
叶正途见自己已经成功的激怒了对方,于是陡然一改肃然冷峻之态,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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