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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里,然后倒上一点酱油,让母亲做饭的时候放在锅里蒸着,于是,我和妹妹便有了一顿美味。
最好拨拢的鸟儿是哈拉姆。(鹌鹑?)
哈拉姆一从蛋壳里钻出来就会跑就会自己吃食儿,它的模样和小鸡儿一样。
每年的麦收季节,总能得到一两只哈拉姆。
麦子熟了,生产队的大人孩子兴奋起来了。
磨镰、烧绿豆汤、做“贴晌”(白面和苞米面搅和在一起做的大饼、卷子等等好饭食)。
天不亮的时候,生产队长的哨子就响了,大人孩子们吆吆喝喝地跟在队长的后面,到麦地里割麦子。
大人从左自右一字儿排开,割得最快的那个人当把头,排在第一位,(那是一个人人都盼望得到的十分荣誉的位置啊)其后,按照每个人割得快慢排下去。
唰唰唰,镰刀挥起来了。
遍野的麦子倒下了,变成了一个一个的麦裹子竖在地里。
不多会儿,那些快手们就把差手拉在了腚后。
我们小孩儿跟在大人的后面,拾掉落的麦穗。
忽然的,有人大声喊,哈拉姆!哈拉姆!
那些和小鸡一模一样的小哈拉姆顺着麦垄飞快地挪动着两条腿。
大家齐齐地站起来,扔了镰刀,不管了队长的白眼,不管了是否踩倒了麦子,开始了围剿哈拉姆的战役。
战役结束的时候,谁家的大人捉到了小哈拉姆,谁家的小孩就成了大家羡慕的对象。
当然了,也有把捉到的小哈拉姆送给别人家孩子的大人。
我的哈拉姆一般的就是大叔大爷们送给的。
歇息的时候,我们捧着那些小哈拉姆,找到蚂蚁窝,把它们放到蚂蚁窝的旁边,让它们吃蚂蚁。(我们叫蚂蚁为“鸡阳”,哈哈哈哈,这些土话啊)
刚开始的时候,这些小哈拉姆不吃蚂蚁,瞅空儿就跑,等住几天,和我们熟了,就会跟在我们的后面,到处找蚂蚁吃。
它们低着头,一啄一啄的样子好可爱耶。
――――――
我拨拢的最多的鸟儿是家雀。
家雀最容易得到。
到了春末夏初,我和大平、大堂们就到处找家雀窝。
我们在故乡的那些老屋的屋檐下,看地上有没有家雀屎,听上面屋檐处有没有小家雀的叫声,观察房顶上有没有叼着蚂蚱的老家雀来往。
家雀喜欢把屋檐处的一些破洞当它们的窝,它们叼一些碎草烂棉花,简简单单地铺设一番,就在那里面下蛋育子。
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故乡的老屋大部分是草披房。
只有零星的几座小黑瓦房散落在村子里。
奶奶说,小黑瓦房过去都是地主的,那些人家是土改分果实的时候才得到那房子的。
因为草披房子多,所以我仍能记起盖那样房子的情景。
大人们按照房子的宽窄,挖出沟。用石头砌地基。地基高出地面半尺后。扎起和地基一样厚的夹板,放在地基上面,小工们开始朝夹板里面填那种有粘性的黄泥,填一层,劣实,再填一层,再劣实。
劣土墙的情形很好看,往往成了我们小孩子眼中难得一见的光景。
土墙到了丈把高。大人们用木橛子和苇箔做出屋檐,然后架梁钉椽子,再然后,铺上高粱秸子或者苇箔,用搅了麦糠麦草的粘泥打屋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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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