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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幼阳身在远处,瘦小老者飞身扑出时,他也惊讶万分,此老来到桃红岭当车夫不过数月,这时看来,分明是深藏不露,比之自己功夫深厚得多,如此高人不知为何甘愿屈就桃红岭上,而且是当一个不起眼的车夫,这其中必有隐情,他深知此事大有玄妙,急忙凝神观战。老者双手大开大阖,掌法一招复一招,紧凑有序,如海水波涛,连绵不绝,蕴含内劲更是非同小可,虽然招式变化不多,但攻守变化如行云流水,沈诗恒身法虽快得只见一道影子,却只能在瘦小老者周围游走,难以攻入其中。
看得十数招,练幼阳紧盯矮小老者的双手,目不转睛,脸上逐渐显露出惊讶、怀疑、又有些恐惧的表情,双手握住拳头不停发抖,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
两人战到酣处,矮小老者头发根根竖起,如怒发冲冠一般,正是内力运至极致,沈诗恒似乎受制于对方掌力缠绕,身法滞缓下来,急忙出掌应对,化了数招便向后退一步,转眼间,已退出了十一步。
柳悦清看得暗暗佩服,心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位老先生修为惊人,不知繁霜和如月两位伯伯与其较量,能否占得便宜?沈诗恒这门西禅宗功夫,比之沈通尧,火候可要差了不少,不过话说回来,他看似三十余岁,已有这等修为,已属个中翘楚。”他瞥了一眼江舞鹤,此人亦是身手了得,不知和沈诗恒相比,谁人更胜一筹?
他苦笑一声,暗想:“我此时想这些不相干的事作甚,这老爷子功夫虽高,却独木难支,即便胜了,这里还有诸多精兵强将,可不易脱身啊。”他目光又落在那蒙面黑衣人身上。他已数度留意此人,却并非是见他轻而易举化解练幼阳的银针,只不过自己眼神一落到此人身上,心中不由自主涌起一股异样感觉,似乎与他十分熟悉,却又一阵陌生,恨不得冲上前去撕下他脸上黑布,看清这个人到底是谁。
暗叹一声,柳悦清收回思绪,转过头来,正巧见到白发老者朝他招手,他略一思索,便走到白发老者跟前,白发老者笑道:“柳少庄主似乎有些思绪不宁,可是忧虑那老头儿?”柳悦清心头一震:“好锐利的眼神。”目光落在棋盘之上,说道:“前辈这局可分了胜负?”白发老者笑道:“老夫胜又如何,败又如何,盘上争夺并非性命攸关,老夫虽怀胜负之意,却无胜负之心。”柳悦清听他此话大有玄机,转头望着场中激战,忖道:“这位老爷子孤军奋战,却是败不得。”
白发老者呵呵笑道:“小兄弟不必忧虑,这位秦家庄二大护法之一的云老先生很是了不得,沈老弟若要取胜,恐怕也得大费周章。”
他此言一出,惊动全场,柳悦清脱口说道:“这位前辈竟是闻名武林的秦家庄云老,据传他和风老侍奉秦家庄已有三十多个年头,恭为秦家庄两大护法,功力深不可测,在秦家庄内地位仅次于新老两位庄主,是秦家庄庄主之左膀右臂,他怎么会在桃红岭上,又怎会变成这般模样做了马夫?”
练幼阳顿时恍然,心道:“果然是云老,那怪拳法套路如此熟悉,这不正是他的成名绝技推云手吗?我竟是如此大意,真是该死,这老头儿藏匿在桃红岭上已有不少日子,莫非是要取我和封锐平梁克修的性命?”他脸色急变,却又想到此念大有破绽,便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迷惘之色。
沈诗恒厉声一笑,说道:“竟是云老护法,难怪这般棘手,失敬失敬,听闻秦老二被赶出秦家庄多年,云老护法不仅见死不救,还将他送入阴府,真是令人意外得很。”瘦小老头呸了一声,打出一掌,怒道:“小儿信口雌黄,秦老二分明死于你手,却赖老夫为何?”沈诗恒摇身一晃,避闪开去,说道:“若非老护法偷袭在下,在下就不会情急之下震断秦老二的心脉,若老护法早一时出手,秦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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