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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她话一说完,下地又跪,毓秀已有预感她要提起凌音,就没去扶她。
果不其然,凌寒香马上就说了句,“来日还请皇上恩准,让犬子进宫侍奉皇上。”
毓秀头皮发麻,才想着要怎么接话,凌寒香就说了句,“悦声和他父亲是一样的身份,他父亲这些年旧疾缠身,渐渐已执掌不了修罗堂,我二人都有心叫悦声代掌堂主之位,悦声见惯了天光,做不得影子,皇上要是准他入宫,也可让他名正言顺地护在你身边。”
毓秀这才明白了,“只怕委屈了凌公子。”
凌寒香笑容一滞,“不瞒皇上,悦声他……”
话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臣有难言之隐,让悦声进宫是委屈了皇上。要是来日他行事得罪皇上,就请你看在我夫妻二人的面上,原谅他吧。”
毓秀不明所以,却也点头作应,二人相扶着回榻上坐了。
沉默半晌,凌寒香才笑道,“皇上是不是对初元令的事有了打算?”
“无论如何,初元令之事,朕希望凌相不要出面,毕竟现在还不是与右相分庭抗礼的时机,请凌相再忍耐些日子。”
左相一愣,随即点头作应。
毓秀一五一十把心里的想法都说了,两个人你来我往地商量了一个时辰,外头通报说右相午觉睡醒了,左相才出宫。
大理寺卿等左右相都去了,才悄悄回殿中同毓秀密谈。
晚时,毓秀又传召了礼部尚书,户部尚书与刑部尚书入宫饮宴,席间把初元令的事同三位稍作知会。
她求得不是三人的支持,只求他们不要公开反对,借着这个时机,她也想看清谁是谁非。
金麟殿已备好晚膳,姜郁饿的头昏,吩咐人去请毓秀,派去的人不出一刻就回来了,说皇上一天都在召见臣子,叫人备了御膳,留三部尚书,大理寺卿与督御史在宫中一同用膳。
姜郁下午派人打听过一次,知道毓秀与众臣商议流民法与外籍士子一事,可招两位督御史入宫,又是所为何事。
毓秀回金麟殿时,人已微醺,走路轻飘飘的像踩在云端。姜郁靠在椅子上看书,一看到她就正儿八经地行了个拜礼。
毓秀借着酒劲手把手把人扶起来,一寸眉毛一寸眼睛地盯着姜郁看,直到把姜郁万年不变的脸都看出了红晕,这才耗光勇气转身逃了。
一屋子的宫人都以为要发生点什么,没想到他们的主上有贼心没贼胆,连借酒装疯也不过是拉着人多看了几眼,别说推倒,连稍微亲密的动作都没有。
侍子们哀叹着退出门去了。
毓秀沐浴更衣又喝了解酒茶,人也清醒了几分,为安抚受惊的姜郁,就亲自为他剪烛芯。
姜郁看也不看她,还若有似无地冷笑了一声。
毓秀这个尴尬,只能抱着花瓶上床就寝。
姜郁在桌前坐了一整夜。
毓秀起身洗漱预备早朝时,见姜郁还端着昨天的那本书顶着个红眼睛看,书没翻几页,人倒憔悴了不少。
毓秀怕遭白眼,也不敢深劝,“皇后今日就搬到自己的宫里去了,想来一定比金麟殿住的习惯。”
这话不止是安慰姜郁,也是在安慰自己。可惜姜郁听了没有半点被安慰的样子,还是那么木然地坐在桌子前,也不洗漱换衣,叫他用膳也不理。
毓秀猜他大概还在为昨天她搪塞他的事生气。
姜郁爱记仇这件事,她从前就知道了,她却更怕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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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