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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
也仅仅停留在画中。
“……眼睛都瞎了,还搁那儿选人呢。”
叶子启一言不发,只顾举杯痛饮下去。他不在乎他们说了什么,心里只想着早早醉去。他也不是喜欢喝酒,虽然知道酒很好,笙歌燕舞,人间极乐,可是有哪里不对,在心里闷堵着,让酒也变苦了。
那在他清醒时遥不可及的东西终于近在咫尺,向他发出了回声。
酒过三巡,有仆人拿了个布袋过来,交到王庭之手上,王庭之顺手拍在酒桌上,道:“说起来,老夫那三位好友走得急,落下许多财货宝物没有带走,也值个黄金万两。老夫知道他们意思,是想要留给你们,以表感谢之意。老夫都已收拾在这乾坤袋里了。”
“啪!”他推倒了酒杯,站起身躯,周围是一圈人影幢幢,丝竹如雾,酒欢人笑,那么热闹,他却突然觉得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干,那么寒冷,那么孤独。
王庭之冷笑:“若不是你作茧自缚,谁又奈何得了你了?”
而这闷堵的东西,又只有喝醉时才看得明白。
对了,应该是鼓声。
“啊……老汉还要在天岳城多留些日子,再往后还要去金刚寺还画,怕是不能同行啦。叶兄弟,这趟承蒙关照啦,将来前途路远,有道不孤。”
酒器碰得铿锵,歌女的唱声,如雾一般轻悠悠飘满庭院:
“原来你不能带我回去。”
苟彝呵呵说完,就提着大葫芦,大步跨出了画仙府的院门。
苟彝把解决自己难题的“大功臣”从石头上抱下来,放座椅上,还留个小葫芦,拴在他腰上,自顾自道:“叶兄弟,这葫芦酒和最早那葫芦一样,可不是随便喝的。还有送给那姑娘的信札,都出自老汉一片拳拳相助之心,且好生利用。咱们有缘还要再见啊。”
“你真敢收啊?”王庭之瞥向叶子启,这少年已是喝得七荤八素,显然没听清他的话,不禁叹一口气,道:“老夫可听说了,破三仙局和你这老鬼没有一点关系,都是靠的这位小友。你想白拿东西,老夫这关可不让你过。”
此身即疆界,
迎乾蛮兮不可越!
他是梦中身,在座中回看干戈几更迭。
苟彝赶忙应道:“自然是要酬谢叶兄弟的!”说着便要了纸笔,写了封信笺,裱糊成型。然后挪近身子,一只胖手猛拍到叶子启背上。
鼓三千箭雨穿石裂。
琴一曲峥嵘荡丘野。
“咚!”
不管它,城破楼倾宫灯斜,
“原来他见过龙。碧水宫里那些司业也真是不容易……”
很近了。
这酣畅的酒梦啊,明明该是豪气干云裂,为何还有愁肠百转不可解?
啊,自己是醉了吧。
叶子启一饮而尽。作为无名晚辈,被一代画坛宗师这么亲近劝酒,他自然是难以推却。而且,他觉得画仙说的没错,酒寒不算什么,自会有往事入梦,足够烫口。
“难道是去兰陵学宫?”
“嘻嘻,有缘来中原一趟,也找老兄弟们叙叙旧。”
王庭之冷冷望着画卷,许久后目光移到叶子启身上。
画仙慢慢放下酒杯。
他提起画笔,步步踏上前去。
接着又有仆人取来画纸,铺展在叶子启面前,王庭之席地坐下,手持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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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