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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传来,这一天,所有甘肃的军民惶恐不安。
尖啸的警报响起,这一夜,所有潜伏在兰州的各方探子寝食难安。
次日清晨,在陈安的授意下,北方日报连夜换掉了原本拟好的头版头条,直接以飞机拍摄的古浪地震惨状作为标题,向长江南北黄河两岸的所有民众,通报了古浪发生特大地震的消息。
甘疆蒙藏等地民众顿时震惊了。
正在激战正酣的关内,却没有什么响声,大家更关心的是究竟是谁能够在这场旷日持久的军阀混战中胜出。只有同样感受到强烈震动的陕西惊恐了一把,随后救世军总部发来急电询问需要什么援助。
救援还在继续的时候,陈安悄然出现在古浪现场。
除了无语的酸楚和潸然的泪下,陈安踩在废墟上,看着这片夷为平地的古浪县城久久说不出话来。
也许这里曾经是一户曾经美满幸福的民宅,已经成为废墟的残垣之下,零散地丢弃着几只鞋子。残垣之中,还有几个被铁锹破开的坑洞,也许里面的人已经被官兵幸运地救出来了,也许抢出来的只是几具冰冷的尸体。
陈安忽然蹲了下来,拎起一只布满灰尘的童鞋,走了几步之后,又捡起了另外一只。一双童鞋拎在他的手上,马上显得格外刺眼。几天之后,这双被北方军政府大都督亲自捡起来的童鞋,因为找不到原来的主人了,最后被送进了兰州的古浪大地震纪念馆里。
就在废墟的边缘,陈安碰到了兰州大学赶来的地质学者。
当年在甘肃做地质勘查,结果被刘师培引进兰州大学的地质学专家袁复礼,不知是灰尘迷住了眼睛,还是大概哭过一阵了,通红着眼睛,有些沙哑地向陈安汇报,初次勘探古浪地震的结果。
“震中应该在古浪县城这一带,水峡口的大佛寺内的石碑都向西北方向扭转倒下了。震动的方向主要是南北向为主,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的东西向铁路几乎彻底弯成麻花状的根本原因。”袁复礼一边说着,一边在自己的讲义夹上记录着什么。
陈安闭了闭眼睛,忽然问道另外一个问题,“袁先生,这里还会不会再次发生这种大地震?”
袁复礼一愣,半响才迟疑着说,“从我们国内的记录来看,如此大动静的地震之后,同个地方在一甲子之内应该是不会发生大地震的。”
一甲子?也就是六十年了?陈安轻轻呢喃了几句,没有多话了。
看大都督没有继续发问,袁复礼马上带着自己的学生去忙着深入勘查去了。
身后的虎子忽然拉了一下陈安,“少爷,刘师培刘先生,他也来了。”陈老爷子早已不在视事,陈安也人到中年,本来应该叫老爷了,但是自行习惯了虎子,依然毫无顾忌的叫陈安为少爷。事实上,少爷这个称呼都有些不合适,虎子身上穿得可是中将军服,至于陈安反倒穿着一件没有军衔的普通列兵军装。
刘师培是跟着兰州陆军总医院的救护队伍一起来的,还带来了一批兰州大学的建筑专业学生,自然是为了协助驻军更好地进行救援。
显然是下车后徒步走来看到一系列惨状,无助的泪水混杂着汗水从脸上流下来,弄得满是花脸的刘师培,有些哽咽地说了一句,“大都督,莫急,国难兴邦呀。我们一定能够战胜这次大灾的。”
陈安一把扶住身体依然十分虚弱的刘师培,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几日之后,现场救援行动基本上停止了,再有生存的希望已经不大了。强大的北方军动员力量,显然在这次巨大的天灾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古浪、武威、兰州等地都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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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