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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封丞相盯着桌案之上的烫金请帖,点点金色在烛火之下晃动闪烁,竟是让人想起那些浮华的往事来。
夫人为丞相大人倒了一杯温茶,封明泽一饮而尽,却是又说道:“靖阳王此人绝对不会简单,八年前尚能凭借一己之力保住白家,八年后又怎会甘于平庸,做个任人宰割的闲散王爷?”
“照你这么说,几位皇子都按捺着未动,四殿下又为何要做这出头鸟,不是更将自己推上浪尖吗?”
“以退为进罢了。他若不动,别人更会防他,不如顺了大家的意,适当的表露些许野心,做些激进的事,反而让大家觉得不足为惧。”
“那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夫人瞟了一眼操碎了心的封丞相,眼波荡漾开来,温柔缱绻,让年过半百的丞相大人竟是一下子耳根子发起热来。
“哎哎哎,不想了,到了那日让墨儿跟着去好了。终究是我封明泽的儿子,这点风浪总该经得起才是。”说罢嘿嘿嘿的自个儿笑了起来,竟是没有半分朝堂之上的威风严厉。见夫人又斜看了自己一眼,似嗔似怒,转身拿上烫金的请帖径自出了房门,连忙追上,相偕去了荷塘小院。
云夜看着请贴上工整隽逸的小字,和那方朱砂亮眼的私印,面无表情的抽了抽嘴角。
身为素玉之主,他行事竟是如此随心所欲的吗?不,以他手中燕雀楼的实力,怕是应该早就查到青云门叶归云了,明明有千百种方法,却为何在此时,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约见自己?不怕落人口实,让皇帝忌惮他刻意拉拢封家?
站起身,颠了颠手中的请帖,云夜仔细打量起封言青的这方荷塘小院来。已然入了秋,塘中还残留着几片不复碧绿的荷叶,然而花色早已凋零,连一塘的锦鲤都沉在水低,提不起嬉戏的兴致。荷塘一边挨着房前的木廊,一边则是栽着些长青的矮树,倒是为这秋凉的季节添了一抹绿色。
他来过了!那个让人猜不透心思的素玉之主,定是已经来过了!
这种事,云洛不会不提,那只能是来人的武功在他之上,才没被发现行踪。既然来了,却又没有现身,而是独独的光明正大的下了请帖,莫不是发现这荷塘院中已是换了人?
离宗本就是秦家的离宗,先祖的遗训历任宗主皆是铭刻于心,不能忘也从来不敢忘。既然身系一处,又何必相互猜忌?
看样子,这趟靖阳王府,是非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