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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铜雀轻声念叨这个词,半晌之后轻笑出声,扭过头看着唐诗,说道:“你的话语权可不像是沾了孙阡陌的光。”
唐诗嫣然一笑,陈铜雀也不追问,总有些秘密,可以让它烂在主人的肚子里不是?
帐篷区灯火阑珊,夜色下朦朦胧胧,雾气氤氲,犹如将夜幕拢上一面白纱。
还没走近拒马桩,便已听见区凤来冰冷的声音喝道:“你要是不怕死就尽管过来。”
另外一个嗓音纯糯的声音说道:“区姑娘,你就算再讨厌在下,也让我给区公子治好了再说啊。”
“不需要!”区凤来性子本就冷淡,也只有在区功成面前偶尔露出笑容,哪怕面对曲继光,也仅仅是尊敬,全然谈不上开心,陈铜雀作为曲功成的兄弟想要见她一展笑颜都难如登天,就更不用说其他人了,一句好听的话都欠奉。
似乎陷入了一个小小的僵局,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话说的满不代表真的就会那么做,她就算火气再大为了曲功成的安危也得再三掂量,对面的家伙又不肯退让,但好歹没有更近一步把她逼进死胡同。
陈铜雀一阵头痛,以一敌百的将军在战场上骁勇善战,但不代表行走江湖就也能顺风顺水,实力是一方面,做人又是另一方面,特别是从小生活在边关的战士,马踏江湖的事情干多了,就打心眼里认为绿林也不过尔尔,曲凤来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看不起江湖人是她最大的软肋,哪怕跟着曲功成负笈游学了三年也没能改掉这个臭毛病。
曲凤来身后的帐篷中,传出曲功成压抑而撕裂的咳嗽声,想来是不想让曲凤来难做,这才逼迫着自己尽量不要咳出声。
嘉木辛戚这个老秃驴也不知去了哪里,动静这么大都没有出面调停,陈铜雀摇了摇头,轻叹一声,给唐诗打了个手势,这才缓步上前,神色严肃的朝曲凤来招了招手,喊到:“曲大小姐,跟我来一趟。”
曲凤来犹豫片刻,然后狠狠瞪了身前那人一眼,冷声道:“要么回去,要么别动,我们不欢迎你。”之后咬了咬牙,这才朝陈铜雀走了过去。
陈铜雀转身朝外有去,唐诗站在原地没有动静,曲凤来虽然表面上对陈铜雀意见不小,却终究还是没有拒绝,跟着陈铜雀一前一后走出拒马范围之外。
待二人消失在了转角处,唐诗缓步上前,朝站在原地不知进退的男子微微蹲膝,不至于没有礼数,却也仅限于礼数,轻声道:“公子请随我来。”说完也不管对方答不答应,转身径直朝帐篷内走去。
不远的地方,有一顶帐篷相较于周围要大上一圈,里面灯火明亮,在外却只能瞧见蒙蒙黄光,此时帐篷被掀起一角,仓央智抖了都袍子上的雾气,嘿嘿笑道:“师傅是不是有些过分谨慎了?”
嘉木辛戚坐在一方书案后面,手中握着一支高原雪狼毫,制作工艺谈不上上乘,但好在用料不错,笔锋硬挺,看上去稍微用些劲就能将纸张戳破一般。
书案上的纸张毛糙的紧,别说中原地区一纸难求的浣花笺,就连寻常百姓家都能一次买好几刀的宣纸都比不上,狼毫本就是硬笔,在纸上烙下了不少墨点,加之纸张的制作工艺落后,若是掀开第一张纸,下方的垫纸上面也会斑斑点点。
嘉木辛戚虽然贵为活佛,但对汉文化却只能说略有研究,能说得一口还算流畅的汉语已经殊为不易,在这方面,他自己都承认没有徒弟仓央智那般具有天赋,不然也不会在写字的时候取出汉人极少使用却最接近吐蕃硬锋的雪狼毫。
仓央智绕到书案后方,瞧见纸上歪歪扭扭的写着‘社稷’二字,忍不住说道:“师傅,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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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