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

苏宁宁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你，就这么答应了？”他不是说，喜欢她吗？

怎么，连一句挽留都没有？

“这不是你的要求吗？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

苏宁宁脸色一沉：“那就这么说定了，谁反悔，谁是小狗。”

“好，谁反悔，谁是小狗。”

话虽这么说，秦夜寒却将苏宁宁搂得更紧了一些。

“对了，忘记告诉你。慕容景死了，因为出卖敌国情报，被绞杀。”

苏宁宁没有太大反应，对于这个结局，她并不意外。

不过听到绞杀两个字时，她的眸子还是微微闪烁了一下。

“战争结束后，你想做些什么？”苏宁宁问。

秦夜寒反问：“你呢？”

“我啊，大概会找一个远离纷争的地方，圈一个院子，养些小动物。我还会在院子里摆一张秋千椅，无聊的时候，就看看日出日落，云卷云舒。如果可以的话，我还希望拥有一整片向日葵花海，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看过一个电视，男女主就是在向日葵花海中约会的，我当时就想啊，等我以后长大了，也要拥有一片这样的花海。只可惜，他们的结局，并不好……”

秦夜寒点头，手慢慢箍筋：“好，都依你。”

“怎么就依我了？你自己都没有想法吗？而且，你刚刚可是答应了……”

“我答应的是下辈子，关这辈子何事？这辈子啊，我赖定你了，你在哪，我在哪。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抓回来的。”

苏宁宁在他身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缓缓闭上眼：“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么霸道。”

“对啊，我就是这么霸道，所以，你最好乖乖在原地等我。”

“嗯。”苏宁宁迷迷糊糊地回了一句。

“是下雪了吗？”

脸上传来一阵冰凉，苏宁宁费力地睁开眼，仿佛看到眼前有雪花飘落。

“你说，它像不像那一年飞龙山上的梨花啊？”

“是啊，真像。”

秦夜寒忍不住想到，或许在那时，他就已经不自觉地被这个女孩吸引了。

“阿宁，你如果累了就睡吧。睡醒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他轻轻拍了拍苏宁宁的肩膀，抬头看向万千烟火。

眼前一片清明，哪里有什么雪花。

一直到怀中的人儿垂下手，他才喃喃自语：“我也不想食言，可是阿宁怎么办，这一次，可由不得我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胸前的衣襟渐渐渗出一片殷红。

他抬手，撕开人皮面具。

那张俊脸此刻已经惨白一片，根本不像一个活人该有的模样。

他将脑袋轻轻枕在苏宁宁身上，用尽最后的力气紧紧环住她。

恍惚中，他仿佛真的看见了漫天飞雪。

洋洋洒洒的花瓣落在女孩肩头，女孩回眸一笑，惊艳了他一整个世界。

……

“秦夜寒!”

苏宁宁惊呼一声，猛地睁开了眼。

睁眼的那一瞬，首先看见的就是一个穿着破旧道袍的老头。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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