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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母尚耻其行,其罪不容诛矣!”
站在乌篷船的甲板上,披着斗篷的季言之神色未明。他念叨的话,是历史上噶礼被处以极刑后,康熙老爷子亲自所说的话。这句话还有一个轶事典故。
——噶礼与张伯行互参案发生时,康熙帝本来倾向噶礼,结果噶礼母亲向康熙帝直言噶礼贪状,并为张伯行伸冤,康熙帝大为感叹,然后就把将噶礼革职了。
虽说后来没隔多久,康熙老爷子就让噶礼官复原职,但估计就是在那时,噶礼便对他的生母恨不得杀而后快,所以最终才会闹出噶礼母亲叩阍状告噶礼伙同弟弟想弑母的事。
季言之勾唇,收回了自己望向两岸景色时,清冷的眸光。
他转而看着随行保护他的大舅兄鄂容安,有些似笑非笑的道:“鄂容安,你怎么看。”
——能怎么看?自然是用眼睛看啊!
自从妹妹嫁给这位看起来光风霁月,仿佛集中了一切美好词汇的弘晖阿哥,鄂容安就以大内一等侍卫的身份,开始跟着季言之做事。时间虽然有点儿短暂,但并不妨碍鄂容安看出季言之的某些本性。
弘晖阿哥喜欢谋定而后动,喜欢将行动之前,将整个过程包括一些微乎其微的细节,都推敲得清清楚楚。虽然偶尔喜欢犯懒,喜欢用采取简单粗暴的方式让敌人一刀毙命,而不是猫戏老鼠将敌人耍着玩。但不得不说,季言之每每这么做,都是有特别的倚仗的,在鄂容安的心目中,季言之乃是天生的帝王!
鄂容安动了动嘴巴,却没有回答季言之在似笑非笑情况下所问的问题,而是避重就轻的道:“主子爷,此回我们下两江查案,噶礼怕是要生些风波来阻拦,主子爷以为该如何是好?”
“自然是见招拆招!”季言之依然保持着似笑非笑,漫不经心的道:“毕竟这是皇玛法第一次委以重任,爷怎么也要把差事办得漂漂亮亮,你说是不是啊,鄂容安。”
鄂容安:“弘晖阿哥说得及是!”
“得,到了两江也别称呼爷弘晖阿哥了。就称呼爷,嗯,少爷,艾少爷!”
鄂容安从善如流的改了口:“少爷这是打算,微服查案?”
季言之:“爷好像没说过要微服查案吧,爷就带了这么几个人,要是微服查案的话,可不是给噶礼那个老东西机会,出手暗算爷吗。”
一派沉稳的鄂容安这才露出少许惊愕的表情:“少爷,噶礼他怕是没这么大的胆子吧!”
“狗急了都会跳墙,何况是人。”难说噶礼在觉得自己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不会想着谋害皇嗣来湮灭证据。不过他季大佬恰好就希望噶礼狗急跳墙,所以,嗯,鄂容安的提议还是很不错的!
季言之肯定了鄂容安的‘提议’,于是到了岸,季言之直接‘任性’的将鄂容安踢去冒充来查案的弘晖阿哥,完全忽略了以鄂容安标准的十米八的模特儿身材,和他还处于生长发育,只到了一米七左右的身材,有点儿相差过大这么一个事实。
季言之轻摇折扇,以一副标准的富家纨绔公子哥儿的姿态,开始了他的两江之行。
季言之这样的安排,结果还是很斐然的,在鄂容安被噶礼‘骚扰’的同时,季言之以极其快速的速度,将噶礼贪污舞弊、私下售卖官爵,随意安插亲信的事情查得一清二楚。嗯,甚至噶礼昨晚睡觉穿的亵裤颜色,做了什么事都侧无遗漏的查了出来。
汇合之后,鄂容安看着季言之拿出来的证据,那是完全收不住震惊脸。
即使是事实摆在眼前,鄂容安还是不相信这些是季言之一个人查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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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