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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无所有的她,是怎么也查不到的,可何遇不同,尽管何氏也亏损严重,濒临破产,但终究吊着一口上市集团的气,查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从何遇那得知江厌离,位于布拉格老城广场的提恩教堂,江茜倩就赶上最早的一班飞机,飞去了教堂。
到达布拉格广场,已近深夜,广场上仍然人潮拥挤,有两座尖塔的提恩教堂,在暖黄色的街灯下,肃穆浪漫,宛如一首歌颂亚当夏娃的圣歌。
江茜倩在异国行人们怜悯的瞩目下,一瘸一拐地走进去,就看到那个终年将假笑挂在嘴角的男人,一身严深的神父服,满脸的悲天悯人,却仍旧俊美地惊心动魄,宛如笼罩了一层圣光,完全不受岁月的侵扰,周围围了一群身穿礼赞服的孩子们,而他抬手间,在为他们发糖。
五颜六色的彩虹糖,光是看一眼,就觉得甜味蹿进了心底,只是男人眼底的苦,却是无数糖都冲不淡的绝望。
“江哥……”在男人看过来时,她就彻底没了叫下去的勇气,“江厌离,你还认得我吗?”
男人随意打量她几眼,就冷淡地转过头,“你来这干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那么明显,却仍叫人着迷。
“我就想和你说一段话,说完我就去死……”所以拜托你多看我一眼,听一听。
他无所谓地点点头,冷淡到没了人气,却为了某个人的夙愿,强撑着活在这个世上,到处播撒弥撒一样的圣光。
是他自己都没想过的活法,很温暖,却实在难撑。
“当时,在仓库里,”她只是一开口,眼泪就掉下来,“他们刚绑回何颜时,她其实一直都很配合,完全没有不理智地靠挣脱来反抗,所有没有任何人伤她一根汗毛。”
“江乘远对她就失了戒心,当着她的面,就和二叔商量着,怎么威胁你。她听到后,知道你一定会来。才会四处打量可以逃走的法子,甚至冒着会被看护误杀的危险,夜里咬开绳子,尝试各种逃走的可能性。”
“后来一次次被抓回,才会被打地遍体鳞伤,明明是个孕妇,可她就是不服输,仍是想尽办法去逃。连我佩服她的毅力,和对自己的狠劲。”
甚至有些无法理解,明知逃走是徒劳,抓回来就会被毒打,为什么就是想不开呢?
直到江厌离单枪匹马地进来,她故作娇弱地被踢到他怀里,就冷静地说了那句话“我左手十二点钟方向,有一个出口,一会我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赶紧往那边冲。”
那声音低不可闻,一直注视着他俩的江茜倩也听到了,无数次地尝试与毒打,甚至冒着会流产死亡的风险,就是为了找一条可靠的后路,供她心爱的男人平安无事地走。
那样坚韧的深爱,江茜倩自问,自己绝对做不到。
听完后的男人沉默了许久,早已干枯的泪腺,仍是掉下一滴泪,却像泣血。
“我来告诉你这段话,不是要让你为了她,继续披着一张人壳,行尸走肉地强撑在人世。”
她努力摆直右腿,不显出跛势的丑陋,走到他近一点的位置,透过他英俊彻骨的外表,看进心底腐烂的生不如死,“她那样爱你,是舍不得你痛苦的,与其这样生不如死地活着,你歇一歇,闭上眼,和她们在天堂,一家团聚,反而更好。”
痛苦地活着,不如轻松地一了白了。
是这个道理,江茜倩紧张地看着男人紧抿的嘴,深怕他吐出一句“对啊,算了,撑不下去,就不撑了。”
他却勾勾嘴角,双鬓是种冷色却坚韧的苍白,“我答应过她,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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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