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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典不知道这句诗。还以为是林岳风修身养性。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门道,便悻悻地放下了,对林岳风道,“走吧,夏春姐要我们一起包饺子。”
林岳风左手扯回那宣纸,长吁一口气,那模样,如同被大人发现了秘密的小孩。
按照往年的习俗,夏春还要带着梅家的人给附近的住户送温暖,本来预计只带着秋蝉一个人,谁知道梅文典竟也感兴趣,巴巴地跟来了。
梅文典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嘴巴格外甜,一连好几个穷苦人家都被逗得满堂乐呵。
秋蝉刚敲开下一家的门,便大吃一惊,“哎呀,这不是丫蛋吗?”
夏春也特意瞅了一眼,别说还真是丫蛋,穿着和那天一样的衣服只不过上面几个破洞的地方被补好了,原本脏兮兮的那张脸也特意洗干净了,丫蛋这天扎着两个麻花辫,不过最有辨识度的还是丫蛋右边眼睛下的那点泪痣,挺大的一颗,衬得整个人有一种别样的楚楚可怜之感。
“原来你叫丫蛋啊?”梅文典笑得咯咯响。没想到眼前这个水灵的姑娘有这么奇怪好笑的名字。
丫蛋的家真能用“家徒四壁”四个字来形容,他们住在低矮的茅草屋里,黑黢黢的茅草屋里没有一点装饰,泥巴地面上摆放着一张小木桌,木桌上是几个破了的瓷碗,旁边摆着煤油灯,里面的煤油已经快没了,灯芯也只剩下一点点,整个房间便显得格外昏暗,仿佛煤油灯随时就要灭掉整个屋子要陷入一种幽闭的黑暗。
他们住的茅草屋总共有两个屋子,除了这个屋子旁边还有一间,这间是柴房兼具客堂,旁边的一间则是一家人共同睡觉的地方。夏春这才知道丫蛋的父亲早亡,家中只剩下母亲和弟弟,丫蛋父亲是晚上巡夜的时候脚滑落下河水去世的,去世的时候母亲正好怀着弟弟,听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
丫蛋的头低了下去,“我娘从前在一个老地主家做工,得了痨病,一直拖着,郎中说怕是过不了这个冬天了。”
夏春皱着眉头,“郎中?你说的是崔伯伯吗?”
“不是呢,”丫蛋摇了摇头,“从前是崔老伯来给看的,不过最近都是他儿子来看了,你应该也认识吧,叫崔嘉木,是刚从省城回来的,长得可俊秀了,峨桥镇上不知道多少人喜欢他呢。”
夏春:“……”
不知为何,梅文典在丫蛋的表现欲望特别浓烈,他忙不迭地回答道,“当然认识了,崔先生前几天还来我们家呢。”
丫蛋“哦”了一声,表示明了,但很快眉眼便低垂了下去,“原来你们认识……看来有钱人都是认识的……”
梅文典撇撇嘴,表示不予认可,“什么有钱人啊,我们家现在可穷了。”
“文典……”夏春厉声叫了一句,梅文典便悻悻地闭上了嘴。
正躺在床榻上的丫蛋妈妈这时候咳嗽了一声,众人才知道她已经醒了。
“水……我要喝水……”
“妈,你醒了。”丫蛋赶紧迎了上去,赶紧给妈妈递了一杯水。
丫蛋妈喝完了水,苍白的脸色终于有了一点好转,她这才看到屋子里多了不少陌生人,皱眉向丫蛋问道,“这些人是……?”
丫蛋解释道,“是来慰问我们的,知道你生了重病,特地过来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老弱病残一个,命不久矣……只是我要是死了,你们两个可怎么办呀……”话说到一半,丫蛋的妈妈便开始哭将起来,的确,本来就是孤儿寡母,如今老母亲病重,这个乱世,不知道这对姐弟要怎么浮世飘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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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