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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树也是农村出来的打工人,自小父亲离世,母亲改嫁,其由奶奶抚养。也像由晚这么大的年纪,经亲戚介绍,来到这家饭店打工,因为人很厚道机灵,颇受老板赏识。后来,老板送其去学驾驶,回来后负责开着店里的面包车去采买原料,顺便兼职老板的私人司机,打理老板的一些私事。这两年黄树的奶奶去世后,黄树过年就在店里看门,拿着老板赏的三倍工资。
微信主要的内容是,问由花啥时回饭店,他去火车站接。由花与黄树去年就好上了,只是一直未公开,秘密在地下接触。因为老板的态度难以捉摸,担心丢了饭碗,毕竟这家饭店的工资还是可以的。由花将自己的难处告诉了地下男朋友,黄树自然对未来的小舅子关怀备至,他告诉由花老板新买了一辆小轿车,原来的面包车除了采买就一直停在饭店旁边的停车场,夜里由晚可以悄悄睡在车上,以后再慢慢打算。看到弟弟这住处有着落了,由花心满意足。
出门的日子很快就到了,由云也要回韵州,三个人花了三十五元租了村里唯一一辆拖拉机出山了。这些年盘山路越修越好,先是水泥路,慢慢的就变成了沥青路。拖拉机一路高歌顺着蜿蜒的山路缓缓而下,车厢里除了坐三个人外,还有各人大包小包的行李。由花和由云都有自己的行李箱,而由晚只有一个大大的蛇皮口袋,里面是两床被子,一床垫着,一床盖着,少量换洗衣物,还有由晚找来的一本《西游记》外加几本过期很久的杂志。两个姐姐都在全神贯注地刷着手机,而由晚则凝视着家所在的村子,直到它消失在群山之中。
天黑的时候,拖拉机到了县城火车站,在这里姐弟三人就要分手了,由花由晚去鲁市,由云去韵州。车票早已在网上订好,刷身份证就可以上车,省去了排队买票的冗繁,不用再去面对不耐烦的面容。时间尚早,火车还未进站,姐弟三人邀请拖拉机师傅到车站旁的沙县小吃去吃散伙饭。这是村里不成文的规矩,因为天黑的原因,拖拉机师傅今晚不会再回村里了,歇上一晚明日再回村。为了节省费用,师傅一般会抱上被子在候车大厅的长椅上将就一晚,但是睡也睡不踏实,半夜里要出来查看拖拉机,避免被车站管理员拖走,或者柴油被油耗子偷走。
由晚由花点了鸭腿饭,由花特别关照老板多加些饭,因为从这里到鲁市绿皮车要开上十二个小时,两个人是绝不舍得在火车上买盒饭的。由云相对来说就幸运多了,因为从县城到韵州只有动车,四个小时即可到达,车票价格也还算优惠。司机师傅点了最爱吃的大排饭,四人边吃边聊,村里的小青年外出打工基本都靠这辆拖拉机送出山,对于这群人的喜与乐,愁与苦,司机师傅是了然于胸的。司机师傅还向姐弟三人细数了他在火车站周边吃过的馆子,哪家实惠、哪家偏辣、哪家卫生。旁桌的一阵酒香飘了过来,师傅扭过头瞥了几眼,由花心里是有数的,急忙到隔壁小超市买了瓶二锅头,这可是服务员的职业习惯。
师傅一边推脱,一边拿起酒瓶,还一个劲的夸由花懂事,这几年在外边长进很大,出息了。几口酒下肚后,师傅的话渐渐多了起来,先是说由晚外出打工是正确的,男子汉就应该外出闯闯,窝在大山里没出息。一边说着还不断的拍由晚的肩膀,拍得由晚生疼。说着说着话题又转到村里另一个青年少华身上,说上次开拖拉机送少华来火车站的时候也是这个点,少华舍不得请下馆子,在街边和师傅一人两个馒头就对付了。说到这,司机师傅抿了一大口酒,拍起桌子来:“这小子和他爹妈一样抠,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当说到老鼠儿子会打洞时,由云一下子被噎住了,赶紧拿紫菜蛋汤拼命往嘴里灌,一桌子人呼哧哧的笑了起来。司机师傅和由晚不明就里,而由花是很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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