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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行——”
“出行——”
…………
随着这重重声响,前方的人已开始催动马匹。庞大的车队如同蛩伏已久的活物。刚醒时动作尚嫌迟缓,不多时。便已恢复昔日的灵活。
而本该最先拔马前行的姜承昶,却一动不动,今次,换她久久凝视太子。
刚才她在她耳边说地是……
太子却看不再看她一眼,掉转马头,纵入城中。在她身后重重合拢的人墙随即将她的身影淹没,再看不到那玄衣玉簪,挺拔而又单薄的背影。
见状,姜承昶亦调转马头,大喝一声:“走!”一骑当先,绝尘而去。
只是心中,却犹有憾意。
不知是不是因为主人离开的缘故,这素雅洁净的宫宇,竟显得有些萧索起来。
纪允然停下脚步,为自己突然的多愁善感笑出声来。只是笑声干涩,回荡在空旷无人的深殿中,非但不是自嘲,反而徒增萧瑟。
纪允然加快脚步,试图打消这些多余地念头。
轻轻推开门,走进许久未曾来过的房间,她的目光一一滑过多年未曾改变的摆设,最后,落在窗前新添的独脚高架上。
那上面是一只半透明的琉璃缸,隔着半透明地琉璃,隐约可见几尾鲜红的鱼儿在绿色水草中游来游去。
……等我走后,你替我帮它们换水……
既然姜承昶如此吩咐,纪允然就照做。也不去想,为什么会特意交待她来做这本该是仆人才做的事。
走得近了,便看到那琉璃缸犹如一块软玉,汪住一泓清水,留住鱼儿一池好梦。
水还很清,现在就要换么?
纪允然想也没想,便抬起了琉璃缸。然后,她便看到一封压在缸底的信。那信叠得比缸底略先。压在缸下,又被缸中铺满地小石所掩,若不抬起鱼缸,根本看不到。
依她与姜承昶的情谊,无论有什么密信需要往来,都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但纪允然却并未露出意外之色,她轻轻放下琉璃缸。慢慢拿起那封信,
信有些重。她小心地拆开,先滑出的地一块厚重的金令,深深镌刻“如朕亲临”四字。正是数日前皇上亲手赏赐与姜承昶的。
她将这块引得许多人眼红羡慕的令牌随意放到一边,拿出薄薄地信纸,逐字逐句看了起来。
少顷,她将视线从信上移开,转头向屋外看去。屋外依然花红柳绿。炽热地阳光扫在青石地上,泛起微微的白光,世界看起来干净漂亮。这样晴好地日子,若是不开心,那就是辜负了它。
但这样晴好的日子,纪允然心中唯一所有,只是一句已忘了出处的诗句。
暗红尘霎时雪亮,热*光一片冰凉。
她死命抓着那张单薄的信纸。眼泪簌然而下。
忽然,有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为什么哭呢?难道,是因为她走了?”
那声音优雅从容,温文平和,纪允然并不陌生。
“大子!”
太子依旧是送行时的那一身冠冕礼服,却不知是何时悄悄走到这里。
“她说。不会再回来了么?”
纪允然惊异道:“你怎么知道?”
太子没有理会纪允然的惊异,反而问道:“你为什么哭呢?”
不等纪允然回答,她便自己先回答了:“因为她走了,所以你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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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