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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柔和许多,只是声线哆嗦,高低起伏中带着不自信的羞愧。心中却着实如释重负,他为这个“奴家”担了太多年的忐忑,今日终跨出这历史性一步,在他人面前承认自己是“奴家”,对他来说是一场质的改变。
程璟抬眼看赵云,脸红胜火,褪了英姿,多了男儿可爱,心中更欢喜几分,虽也觉羞臊,但这伤口上药的事实再托不出第二个人。
二人目光躲闪,面红耳臊,心慌意乱的上完药,不比初识羞愧,有了同甘共苦的历程。
之后赵云更是衣不解带在床边伺候,端茶倒水,喂汤吃药,没半点不耐烦也无半分嫌弃,程璟十分感动。
在周府深院的牧云堂,牧云堂是府中家奴居住之地,人多口杂,为防门风不正,牧云堂后方南偏门是常年关闭,门外一条封闭小巷通往正阳街,因此巷也属将军府地盘,鲜有行人过路。
住在牧云堂的女婢身份普遍不高,稍微像点样的丫鬟都跟着伺候的主子起居在厢房外间。
而奴婢中的佼佼者墨染凭着绝世容颜,更挣得了个“姑娘”身份,成了主子,让人好不眼羡。
墨染有了脸面,家人也跟着争光,墨染父母和姐姐虽还住在牧云堂,但配了三房连着的宅子,还调了两三个丫鬟和小厮使唤,成了半个管事,在下人中也有了身份。
墨染父亲墨唯原是个落魄秀才,投在周府门下做了记账先生,母亲是个小个子黄皮肤的妇人,谁曾料想这么一对贫瘠夫妻能生出个大美人。
墨染的姐姐墨韵却没这个幸运,长得着实一般,旁人开玩笑说墨韵才是亲生的,墨染是老天爷赏赐的。
两夫妻听这话美滋滋的笑,墨韵却相当不顺耳,心中更忿忿不平。想都是一个爹娘生的,却比较出个天差地别,总觉父母亏欠了自己,故养成刁钻的脾气,心中十分不待见这个妹妹。
现在谢飞被逐出周府,流言不胫而走,都说是因与墨染有私情被将军发现撵出去的,话越说越难听,墨氏夫妇又是本分人,听了这些伤风败俗,有损名节的话,气得闭门不出。
墨氏坐在杌子上抹着泪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个还没出嫁的姑娘,好不容易得吴候指婚,本以为可嫁个大人物,光宗耀祖,却闹出这多是非,如何是好?”
墨唯坐在蒲席上,看这火炉上冒着白气的水壶,手上拿着书简,半天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摇头叹气:“古人都道,红颜多祸水,一点不错。”
墨韵坐在暖榻上缝补着衣裳,新裁剪的上好绸缎,摸在手里滑的跟水一样,颜色红艳艳十分显人。
这是小乔夫人贴身婢女金泯拿来的,因墨韵在后院负责烧水,小乔夫人那是半刻断不得热水,说她顾及周全,赏她的。
墨韵对红绸爱不释手,想着要做一件漂漂亮亮的衣裳才不算糟蹋,听父母为墨染担心,没心肺的笑道:“爹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乔司马那样的人物,妹妹都看不上,何况一个谢飞,不过侍卫罢了,妹妹断不会放在眼里,更不会与他有什么不清不楚,都是他人造谣出来诋毁妹妹。反正妹妹美名早盖过了姑娘家清白,难道那些男的就因为妹妹这几句闲话,就不娶了?还不是狗尾巴似的粘着,爹娘实在多心了。”
墨唯气得胡子哆嗦,指着墨韵骂道:“你这死丫头,墨染是个水性子,现在不知哭成什么样,你做姐姐的不去劝劝,还在一旁说这些风凉话。”
墨韵听这话,心中有气,夹枪带棒道:“爹爹,她现在可是主子,住在内院,我是奴婢,不听叫唤,怎敢随便踏足。自古也没主子听奴婢话的道理,就撇开身份,我当她是我妹妹,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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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