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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进储秀宫,姜灵徽便听到了里头的打骂声,划破了宁静的天空,声音尖利刺耳,几乎刺破了旁人的耳膜。而施暴之人却仍歇斯底里,听到几声哭泣。隐隐的,不敢放大,似乎是怕惊扰了这打骂声。
隐了隐眸,姜灵徽侧头问佳茗道:“辛昭容为什么如此?”
佳茗窃笑,笑意中有着快意,那快意来的莫名其妙,让姜灵徽心颤,“您可还记得,您那日造访,曾劝过皇上去看看辛昭容?”
“我记得,怎么了?”站在储秀宫门口,姜灵徽没有迈进去,一耳听着里头从不曾消停的动静,一耳留心佳茗的声音。
“那日,辛昭容之所以大发雷霆,是皇上要将她亲手绣的屏风烧给先后呢。”捂着嘴。佳茗仿佛在说笑话一样,躲不开的笑,“说来也怪,皇上怎么这么久了还惦记着一个死去了的人?”
“嘘。”姜灵徽连忙竖指拦在唇前,皱眉严肃:“死者不可亵渎。你要说便说。”
也觉得有些失礼了,佳茗弯身致礼,吟笑,“是。”接着袅袅而谈,“奴婢去了,也劝了,扔进活死人墓中去伺候的丫头里有一个模样怪精灵的,叫春寒。”
轻轻瞥了佳茗一眼,姜灵徽思考,佳茗总归是聪明的,过分的事情干不出来。既然明知道宫女长相出众,就不会送到储秀宫,除非是安了坏心,因此启唇,唇稍考量少顷。终问,“你意在何为?”
佳茗看懂了姜灵徽的迟疑,并没有恼羞,依然谦卑有礼的微笑,摇头,“主子错怪奴婢了。奴婢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不会有什么差池,一时身子不爽,懒得调换了。谁知道,那丫头竟然如此不知检点,主动争得了皇上的青眼。”
姜灵徽点头,攀龙附凤之人的确数不胜数,但也只是青眼而已,如果春寒真的有本事,此时此刻就不会被辛昭容拎过来打了。
拦门的侍卫见是姜灵徽便没有通报,只是将门替她打开,一个小太监主动上来引路,恭敬送她走到了储秀宫后院儿的莲花池旁。
冬日艰寒,莲花池早已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辛昭容穿着富贵大氅,站在池水对面,美丽的脸有些扭曲,应该还在生气,她的脚边跪着一个只着单衣的女子,脸上通红,巴掌印鲜明而惨烈,一阵风吹过,她瑟瑟发抖,仿佛冰面上随风摇曳的干枯芦苇枝,早就不是正当时了,却还在死撑不倒。土休尤亡。
那便是春寒了吧。
“昭容娘娘。”姜灵徽轻轻唤了一声。
辛昭容回头,脸上堆笑,那笑意明媚,与她身上披着的灿金色大氅相映衬,格外富丽堂皇,甚至添上了她从前没有的庸俗之气,挤走了她身上原有的清冷,辛昭容也许是想开了,要好好生活,只是不知道,她从前的清冷却恰恰是老皇帝最疼爱的。有时候,世间万物就是这样阴差阳错。
“姜郡主。”娇媚笑,辛昭容走上前,竟然握住了姜灵徽的手,语气里带着浅浅的抱怨关怀:“这么冷的天儿,你也不带上手炉,瞧瞧这双小手,已冻得不像样了。”说着说着,辛昭容便笑出了声来,“是我怠慢你了。不过也叫人领你过来,应该也不算失礼。”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亲近,姜灵徽有一种本能的抗拒,轻轻挣脱开她温热的手,心里有些反感,不知道那热量是否因为她亲自扇了春寒的巴掌?见辛昭容笑意渐失,姜灵徽又平淡笑来安抚,问道:“昭容来找我,不会是为了让我好好欣赏这场戏吧?恕我直言,您演的虽好,只是并不卖座。”
“哟,你这话说得倒直接。”嗔笑一声,辛昭容的声音百转千回,犹如鬼魅,“若不是因着你,本宫还没有今日。若理论,本宫应该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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