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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好个大防厦漳泉!”福临豁然开朗起来,大加赞赏。放开海商,自然会带来官民双方的富足,民间富足,却是一把双刃剑——税收充足与富可敌国的矛盾。特别是富可敌国的人,一位异姓汉王!好在前明君臣为今日的大清早就做了卓有成效的“探索”!
“玄烨详说。”福临很想听听“大防厦漳泉”的具体措施。
“嗻!儿臣以为,大防厦漳泉,可取外松而内紧之策。放开几处海港让同安王自由往来,又要加以限制,让他自由不得。”
这句模凌两可、互相矛盾的话说出来,自然把大伙都弄得一头雾水了。弘毅不慌不忙,按照自己的节奏铺排开。
“开何处海港?玄烨以为,可自北而南开五口通商,分别是山东胶澳、江南上海、福建厦门、广东澳门,以及琉球首里。”弘毅比照着正史里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开始设立的四处“海关”,有根据当下形势的判断,做了自己的调整。
原本康熙朝先后开设的四处海关,分别是“设立粤海关于广州之澳门【含广州】、闽海关于福建之漳州【含厦门】、浙海关于浙江之宁波、江南关于江南云台山在镇江城西门外【即上海】”。而弘毅的版本,却用山东胶澳,也就是现在的青岛胶州湾取代了浙江宁波,增加了琉球。
“五口通商?如何通商?又为何是这五处?”皇帝问得很透彻。
“回皇阿玛的话,开口通商是让同安王安心,知道大清真正是在大用于他。此为‘外松’。而‘内紧’,就是不许他在此四处港口贸易,只是装载运输当地衙门采办之物。”弘毅回答的很笼统。
“至于为何是这五处,请容玄烨一一道来。”
“山东胶澳附近,有腹大口窄海湾一处,名胶澳湾。湾阔水深,可为良港。此处通商,海上与朝鲜釜山、倭国长崎近便,路上距京师不远不近,其北有登州港,又可驻扎水师以为照应。可防备大队商船大举入天津而震慑帝都。况且此处港口,古已有之。尤以明代倭患之前为盛。”
弘毅说起自己家乡来,那毫不含糊,连假托什么范承谟师傅、谈迁老先生之口都省略了。虽然是假公济私造福家乡人民,不过归根结底还是战略需要。
元明两朝,帝都多在北京,使政治中心和经济中心分离,导致当时的军粮和民食完全仰仗南方各省。特别是明代,每年需要从海上运粮七十余万石去接济辽东军士,因此海运的安危。关系到国计民生。虽然有大运河联系南北,但舟行缓慢,船身既小,载货有限,很难满足京师的需求。在运河淤积,干旱枯水季节。运河不能通航的情况下,海运成为必然的重要选择之一,故而胶州湾海口为南北海船航行的必经之路。其海口外星罗棋布的大小岛屿,是航海者最适宜的避风港。
元朝时,运粮的海船大都自长江或淮河出口,经胶州湾海口、成山头,到天津大沽口上岸。最繁盛时,每年运粮360万石,而且南洋各藩国的贡品也循此道进京。为避免成山头之险[1]和缩短到达京师的距离,元世祖至元十七年(1280年),开凿胶莱运河,1282年竣工,沟通了黄渤二海,漕运航线188公里。明代中叶后,倭人入侵,明朝开始实行禁海政策,加强了胶州湾港口的军事功能,胶州湾地区和国际间的商业贸易衰落,但仍然保持着近海短程贸易。
“嗯,胶澳独得地利之便。”福临点头,算是基本通过。
“江南上海,虽为一县,但在前明弘治年间(1488年-1505年),其人物之盛、财赋之多,盖可当江北数郡,蔚然为东南名邑。其地处江海交汇之口,背靠江南富庶之地,又恰在我大清南北沿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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