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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没人比公子了解他,只要他愿意,这余毒如何能入得肺腑。但他却没有回答,多年前那三帖清除余毒的药他并没有服用,当时并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一日一日发作时才知道,每当余毒发作时,他便有理由想起那笑容温暖的姑娘。
只有余毒发作的时候,他才有理由去想,否则纵便如此刻近在眼前,多想一分也是不被允许的,也是奢侈的
“好了,小言你扶致安下去歇着,回头我开几剂汤药你服下,以后能好点。致安,你这毒发作下去虽然要不了命,但损中气、耗元气,是要拿命来烧的,回头我得盯着你把药喝下去,你这不喝药的毛病可不是从我这学的啊”
他从厌烦喝药,喝药会让他想起父母,儿时他身体不好,常年服药。每每都是母亲亲自煎好汤药哄着他喝下,后来母亲去了,他便是能不服药便不服,却不想公子竟然还记得。
“公子,不碍事。”
“还不碍事呢,公子,多给致安开几帖药,我最爱看别人干不爱干的事。”小言嘿嘿然说道。
夜里他躺在床榻上,自然难以安睡,感受着身体里传来的阵阵刺痛感,如细细毫针一般扎着,余毒已深,想来就是公子也除不干净。
“拿命来烧又如何,一切安定之后,对于我这样在阴暗里生活久了的人而言,活着也很奢侈。”
当初他没有服那三帖清余毒的药,如今想来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回忆起来时,竟觉得那些时光都是温暖而宁和的。一路走来有荆棘有风雨,也感觉到了温暖,哪怕那些都已成回忆,也都是好的。
小言说的没错,他愈发酸了……
只是这世上的人与事永远由不得你决定,上天总会在意想不到之处,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安排。
宜歌的周岁宴过后,他特地一个人自陆路缓缓而行,不管是用以缅怀一些人一些事也好,或者是用以排遣自己胸臆间的种种情绪也罢,他只身上路,一人一马,倒也感觉洒脱。
“轻裘肥马仗剑江湖,应该就是这么番境界吧”他知道这句话,是姚海棠说过的,先帝曾经念叨过一阵子。
他念叨完这句话,便听得旁边响起一个颇为欢快地声音:“轻裘肥马仗剑江湖?那得先做个富贵闲人,要不然既没轻裘,也没肥马,说不定连剑都没有,余下的那江湖就也不相干了。”
“舍妹鲁莽,公子勿怪。”
他回头往后看一眼,只见一行人正在后边打马而行,凭着良好的记忆,他知道眼前这一行人的身份:“不碍事。”
“唉,又是块冰,好冷啊老天爷呀,今年春天已经够冷了,为什么还要摆这么多冰块儿呢,会冻死人的”说话的是云一朵,江湖上有名的天湖庄云家嫡出兄妹俩,哥哥叫云一山。
只见那云一山狠狠瞪着云一朵,示意她别说话,遂又回过头来看着他说道:“公子见笑了,舍妹自来顽劣,且不懂规矩,还请公子多多包涵。”
“好了好了,我错了错了,公子有礼,小女子才疏学浅,还请公子请多见谅。”规矩还是有的,只是不免跳脱了些,总让人觉得是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鹿,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时刻准备着一蹦就入林深处。
“不碍。”
“喂,我叫云一朵,你呢”
“朵朵,你怎么一出门就半点规矩也没有,你再这样我让人把你送回去。”
原来小名叫朵朵,这倒真是个性子顽劣的小姑娘,和海棠倒是一点儿不像。他有限的人生里,接触过很多女子,从高在云端的后妃、公主们到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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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