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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司珍坊怎么舍得把她放出来,这怎么也是得当宝贝一样供着的主儿啊!”
于是陈荣瞪了身边的人一眼说:“我怎么知道,听说是言行云让她放还的,这话要是在京城我还能问问言公子去,这么个犄角旮旯里你让我上哪儿找答案去。”
“头儿,这似乎能安抚人心?”
“乐器可生可杀,这东西要是弄到战场上去,鼓舞士气之类的可太有用了。”
然后陈荣就被反驳了:“敌军也会听到的,我倒觉得应该运回京城去。”
陈荣一想,这正说到了点子上啊,于是赞赏地看了眼下属说:“不错,脑子变活泛了。既然你脑子活泛,你回头去跟海棠姑娘说,买下这铜编钟。”
“啊……”
“啊什么啊,这事就交给你了,办不好别回来见我。”说罢陈荣就起身了。
其实跟姚海棠买这铜编钟,她不知道多高兴,这意味着“艺术”也有人欣赏了,这让她觉得自己不再是个培养吃货的!基本上是成本价儿加个人工姚海棠就把编钟卖给了太平院来人,在她印象里,这玩艺儿吧也就能摆着镇镇场面,真没什么大用途。
而杜和呢,一直知道姚海棠不怎么把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当回事,他觉得这样挺好,这极符合他所欣赏的行事风格,他坚定地认为姚海棠就是那山崩海啸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因而当然不会跟姚海棠说她这东西有什么样的价值。
“你又要带船出去啊,一路顺风顺水早点回来,我等你。”姚海棠多少有点舍不得,正当是浓情蜜意,又是天然居新开张,场面热闹又火爆,她从开始数银子数到兴奋无比,到现在已经不怎么关心帐面上的流水了。
揉了揉姚海棠的头发,杜和说:“几天就回,你要是出门上街,千万带着青苗知道吗?我不在云泾河的时候,有什么事儿多跟陈荣说,他虽然有时候要犯浑,但在云泾河总能压得住场面。”
点头应了一声,姚海棠说:“好,对了,我有东西给你。”
说完姚海棠就蹦到屋里去了,出来时物上捧的是一把剑,剑套上是东朝司水的神明,据说只有有司水神君傍身在水上是绝对不会出事的。姚海棠这些日子背着杜和做出来,就是为了这时候给他个意外惊喜。
可是杜和一点儿也不意外,只是笑着看着她说:“我还在想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它给我!”
……
原来早被看破了,她真是个傻不拉叽的,只怕是人尽皆知了的事儿吧,她还特高兴的认为是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没好气地瘪着嘴,瞪着杜和说道:“你就不能当不知道。”
逗弄起来这么有感觉,怎么舍得放着大好的机会不用呢,杜和笑着抽出剑一看,剑柄上有“秋水”两个字:“秋水,为什么要叫秋水?”
“春对秋,上一把既然叫春雨,这把就叫秋水。”其实她就是想起了一句“秋水无尘”,于是就顺手在剑上刻了秋水两个字。
“那以后得打齐四把,把春夏秋冬制齐了。”杜和笑言之中就带着这把剑上了船,看着姚海棠在码头上朝他挥手时,杜和忽然有种离别之感,从前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紧握着秋水剑,杜和稳了稳心神,或许只是错觉,他这么告诉自己。
然而这一去,杜和却遇上了事儿,也就再没能回云泾河去。跑船的人比预定的时间晚回了十余天,但是等船工们都下来了,姚海棠久等不见杜和就问道:“你们回来了,怎么不见杜和?”
这时船工们互看了一眼,最后有人上前一步说:“东家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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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