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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牙舞爪的魔鬼。
池归给了他们每人一粒药丸,宛平气候湿热,瘴气和毒物也多,在外行走难免遇到这种危险,他特意配了清肝肺防百毒的药丸,常备在身上以防万一。然后他又吩咐林杝和纳奎,“回去以后用热水把全身上下都洗干净,把村子里得病的那些人都集中在一块儿,派两个年老的负责照顾,你们年纪轻的不要随便进出,这种病多发在年轻力壮的人身上。”
林杝一一点头应下,带着纳奎先回了纳族,而池归和严公子则去附近找草药救人。随着事情的进展,林杝脑海中读过的史书还有练武时候要用的经脉学位渐渐清晰,她挑着有用的记载运用在纳族的鼠疫上,让病人的家人把病人穿过的衣服用滚烫的沸水烫煮,在每家人的屋子里外都撒了石灰。
纳族偏僻,石灰倒有,让林杝惊喜,他们在祭祀的时候用石灰擦脸和全身,所以常年都备着。这也省了林杝再编什么稀奇古怪的借口让纳族人接受她泼洒石灰的行为。
天公作美,第二天是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阳光直射下来,暖洋洋得让人心里充满了希望,林杝站在村口,身后是妇人们连夜洗干净的衣服,现在纳族村落里每个人都带了面纱,以村长的屋子为据点,将所有得了鼠疫的人都送到了村长和隔壁两座屋子里,拜托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在照顾。
当然,让这些德高望重的老人照顾病人,林杝也费了些口舌,在许多氏族中都是这样,岁数越大的人越受到尊重,若非四小姐编造借口说越德高望重的人越受到神明的重视,那些老家伙还在家里抽土烟抱怨小辈得罪了蛇神。
而林杝仔细观察了那些患病之人,果然如池归所说,多是年纪在四十岁以下的青壮年,谁谁谁的爹,谁谁谁的娘。有几个发病快的不到三天就死亡,对这些避世而居的古老氏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可是池归和严公子至今未归,林杝抬头看了看天色,已近日上三竿,不禁担心起他们的安慰。丛林之中多毒物,也有猛兽,三更半夜在荒郊野岭行走,会不会遇到什么意外?!
“阿曼姑娘!”
正胡思乱想,忽听有人唤她,猛地抬头去看。前面的树林里迎着阳光走来两人,池归和严公子还是牵着那头驴,他们身上不同程度有被树枝之类刮破衣衫,还有些泥泞的痕迹。
两头驴背上有许多草药,大多数林杝都不认识,她十分惊叹池归能在短短一夜之间找到那么多草药,他是有三头六臂么?!
“池公子!你们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池归爽朗一笑,把驴背上的草药卸下来,纳奎跑过来帮忙,还对族里的人兴奋地喊叫,说阿曼姑娘请来的神使来了,于是族里几个少年少女都一窝蜂围在池归和严公子边上,巴巴儿望着“神使”。
池归坦然,拍拍阿奎的背,用宛平语吩咐他,“把这些草药全部放在一锅子煮了给你们那些生病的族人喝。”然后自己背手信步,开始打量这个小村落。
严公子不比池归悠闲,他把两头驴牵走,拴在不远处的树上,然后卸下两人的包袱,重新走过来。林杝反应甚快,立即迎上前客气道:“严公子,我带你去放行李吧!”
怎么说也是半个救命恩人,侠肝义胆之人,让林杝心底感激。
他点头,并不多话,跟着林杝往村里走。也不皱眉,好像此地不是个闹鼠疫的恐怖村落,只不过是“笑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的一场惬意旅程。
林杝对着严公子莫名总有一种压迫感,大约是此人太过严肃,硬着头皮与他说话想要缓解一下气氛,“严公子是哪里人,来宛平做生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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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